夜子勖一边说着,索性起身,拉着媚儿上了床,与她亲热了一番。二人好一顿折腾。夜子勖正欲再行时,门外敬管事敲了敲门,道:“世子,香儿死因,已查实。”
媚儿道:“主人,正事要紧,奴婢这里不打紧。”夜子勖并未停下,这次很是用力,直至尽兴。他起身穿戴好后,便去了外屋。媚儿躲在里屋,听着外面的对话:
“世子爷,小香的死是查出来了,是那李小姐所为。那李小姐花了些银两,买通了江湖上的杀手。杀手深夜潜入世子府,将香儿活活勒死,再抛掷枯井中。只是若要办那李家小姐,难,毕竟是大太保做的媒。”敬管事道。
夜子勖故作惊讶道:“是那李小姐?听大哥说,这李小姐当真好,配与那赵顺,是郎才女貌。如今这可如何是好?本王府内的人,就这样被人暗害了。。。。。。”
“卑职倒有一个法子。”敬管事道。
“讲。”世子道。
“卑职知道那小香家中是有亲戚的,卑职可前去晓之以理一番,让她们闹大此事。到时堵不住悠悠众口,任凭那李小姐有大太保作保,也极难翻身。”敬管事道。
“好,此事就交于你去操办,那这赵顺是否有参与其中?”夜子勖故意这么问。他本就想借此事绊倒赵顺,拔除夜诚在世子府中的这颗眼中钉。
“这个,应是未参与。。。。。。”敬管事并未肯定的说——没有,而是故意用了“应是”,他到底跟了夜子勖很多年了,自是猜到这位世子这次是要下狠手了。
“你且先去张罗,此事务必要严厉处置。这赵顺在府内甚是嚣张,本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可倒好,将人家姑娘肚子搞大,却又和那李家小姐勾搭,本王是要替那香儿抱不平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再去问问府内的那些丫鬟,对赵顺如何评价?若是府内丫鬟们民愤极大,那就拿了赵顺,严办!”夜子勖道。
在屋里的媚儿算是听出了门道,原本她也认为这赵顺是害死小香的人,如今听得这番言论,媚儿似乎有所察觉了:这世子府守卫森严,外人如何进的来?况且是进来害人?小香可是被人勒死后,扔进枯井中,如此大的动作,怎么会没人发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故意放此人进来行凶。若不是得到什么暗示,又有谁敢故意放人进府?夜子勖可不是旁人,府内之人皆不敢乱来,就连那赵顺,也整天如履薄冰。夜子勖要借刀杀人了。
待敬管事走后,夜子勖便转身进了里屋。媚儿自是不动声色,只当全然不知。“哎,赵顺还真是禽兽不如,连自己的骨肉都害。”夜子勖故意说道。
“主人这些日子甚是辛苦,总是操心着香儿的事。那香儿也泉下有知了。”媚儿垂下了眼眸,继续说道:“这男子薄情的多,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一世一双人更是难得的佳话。如此,奴婢倒真不想介入这尘世中,若是能遁入空门,甚好。”
“你,讨打,又在说胡话了,本王待你不好吗?遁入空门?你还真是养不熟啊。你要本王如何,你才能对本王放下戒心。”只见夜子勖用力的捏着媚儿的手臂,愤愤道:“你很怕本王吗?”
南宫媚见状,立刻柔声的说道:“主人生气了?是奴婢不好,惹主人不高兴了。主人要不就责打奴婢一顿吧,奴婢也好长点记性,再不说胡话了。”正如世子对侯爷所说,媚儿从不忤逆他,他说东,媚儿不会往西。
“本王何时对你动过粗?别说打了,连说话本王都生怕惹你不开心。如今看来,不是本王折磨着你,而是你折磨着本王。”夜子勖恼道。
南宫媚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直都害怕的男人。对这位世子,她从未放松过警惕,一直都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不敢忤逆,不敢反对,总是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势。不只媚儿一个怕着他,府里的人都怕。说来,雀阁中的男人,阴柔多情,包括南宫伯,都是温润如玉的性格。媚儿自小在这样一种氛围下成长,自然也是这种个性。这位世子爷则不一样,完全就是霸道狠厉,阴鸷邪魅!
“折磨世子?奴婢可不敢。。。。。。”媚儿抬眼看着夜子勖,索性换了个话题,道:“主人可知,假山那处,有一株小花开得甚是艳丽。只那一抹红色,便是艳光四射,在如此寒冬,倒真是勃勃生机。”
“你喜欢?那本王给你种满一假山,可好?”说来,夜子勖一直都想讨媚儿欢心,奈何媚儿很少谈及自己的喜好,这也是雀阁养成的习惯:喜怒哀乐,喜好厌恶,都要藏于内心,不可外露。
南宫媚又是莞尔一笑,道:“好。”
媚儿只就说了一个字,心想着:再这样下去,迟早沦陷,不可动情,不可动心,不可沉溺。。。。。。他心里有的是权力,或许还有尹依依,你只是他空虚时的玩物,他是不会给你他的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