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舞台。</p>
而舞台上，季晓茹在说着：“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我们CES联盟的资深赞助商，三星电子华中分社的社长，刘沁纯女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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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从霍小乙和任北游的眼睛里，同时看到了一团火。</p>
这大概就是……独裁战队以前的投资方了？</p>
秦一烛跟陈尧说过，他们战队属于上升非常快的战队，投资方的硬件投入最多一年半就已经收回了成本，此后都是净利润，当然，因为韩国电竞氛围好，俱乐部管理相对专业，运营不错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p>
但在独裁战队出事的时候，这家承办过世界型赛事的公司，才真正展现出了什么叫做“专业”——他们十分专业、十分娴熟地将战队最后一点价值榨干，然后甩手而去。</p>
当然，在商言商。投资方这种做法，无论是法律上还是道义上，都没有任何问题。</p>
所以，秦一烛和霍小乙也几乎没有提起过他们的前任投资方，无论好坏都没有评价过，因为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纸合同，互算收益的关系而已。</p>
和王某人不同。</p>
完完全全的不同。</p>
“季晓茹为什么一直往我们这边看？”沈照楼对她的视线很敏感。</p>
“多了两架摄像机对着我们。”吕洱说。</p>
陈尧觉得哪里不对。</p>
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因为这位“CES联盟资深赞助商”的之前投资的战队就是独裁，季晓茹看他们很正常，多几架摄像机拍一下他们的反应，也很正常。</p>
那究竟是哪里不正常……</p>
陈尧看了一眼霍小乙。</p>
霍小乙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呈现出的却是一种不自然的灰色，黯淡，又好像略略有点泛青。</p>
“小乙怎么了？不舒服？”离他最近的任北游，能听得到他陡然一下急促起来的呼吸。</p>
季晓茹的嘴角慢慢地往上扬了扬。</p>
对了。</p>
霍小乙有反应。</p>
雷道远等的就是这个。</p>
独裁战队以前和投资方接触和沟通的都是韩止水，或者是苏绮瑶，再不济才是秦一烛，霍小乙是一号位，他在队内不是那种上蹿下跳的人，自然不应该认识刘沁纯。</p>
两个人就算在活动上偶尔见过几面，最多也就是“我知道这是谁，叫什么名字”这种程度的印象而已。</p>
可霍小乙明显是很不想看到刘沁纯。</p>
虽说刘沁纯已经年过四十，不是青春少女了，但因为保养的好，不至于让人看一眼，就这样一副想吐的样子。</p>
可惜，霍小乙的反应也就是不到五秒钟的时间。</p>
他的自控力非常的强。</p>
季晓茹能捕捉到这几秒钟，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p>
接下来，就是安排他们近距离的见一面？</p>
可季晓茹正这样想着，就看到台下的霍小乙，已经坐着轮椅离开了场馆……</p>
“诶？”她盯着霍小乙离开的方向，却没注意到，台下一道冰冷的视线，也已经锁定了她。</p>
陈尧自认情商不算太高，但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原因，毕竟在山里呆了那么久。</p>
可就算是他都能轻易阅读出来，刘沁纯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p>
“冲着小乙来的。”等霍小乙从选手通道离开，陈尧才跟身边的张宁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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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