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五连很忙,只有五岁的我不得不随着哥上了学。我穿着妈妈为我准备的新衣服,背着妈妈缝制的书包,牵着爸爸的手,来到我向已久的学校。我站在课桌旁,只能露出头顶。爸和老师说,让我跟着一年级上吧,如果能跟上就跟,如果跟不上,就多上两个一年级。
初来学校的我,对么都好奇,也很胆怯,尽爸爸是校长。上下课我均规规矩矩,坐在双脚刚刚能碰着地面的凳子上,一动不动。因爸爸的缘故,老师们很照顾我,爸爸也时不时地来看看我,可我仍有些害怕,我总是一个人孤独的坐着,有时也有同学来牵我的手,可我不想和他们玩,我心中的学校似乎不是这样,我想妈妈,想山东老奶。淘气的力哥从未看过我,他似乎压就忘记我也上学了,倒是小哥哥却常来,我来学校的第一天,第一节课刚下,小哥哥就冲了进来,我高兴的抱住了他,像是看到了山东老奶。小哥哥摸着我的头:“哭了吗?”声音温柔,伶爱。我笑着摇着拨浪鼓似的头,小哥哥手里又是一颗甜滋滋的大白兔。
我开始讨厌上学了,因它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天,我爸像牵小牛犊似的牵学校,他走的快我走得慢,我的身体本能的向后倾着,脸上满愁云。妈的书包在我的屁股上上下跳动,我懒得理它。我虽不想上学,但上课还是很认的,爸天晚上都会给我把铅笔削的尖尖的,第二天,我工工,一笔一划的写着,老师经常表扬我。学校里,我几乎未笑过,只有见到小哥哥,我会露出齐的小白牙。在学校最快乐的事就是看到小哥哥。
老奶家离学校不远,有时实在想了,我会去看。那时,我们家都是一独立的院子,通院子的是一大门,老奶家是一墩实的木头大门。我轻轻地推开虚掩的木门,蹑手蹑脚的来到院中躺在藤椅上的盹儿的老奶面前,轻轻地脸上吹口气,老奶咧着干瘪的嘴睁开双眼。摔了一跤的老奶身体差了许多,儿子们虽很孝顺,但因工作忙而无暇顾,老奶天只能孤独的躺在藤椅上看着日出日落,见到我,兴奋的如同孩童。我搬个小板凳坐在身旁,双手伏在的膝盖上,老奶苍老无力的手婆娑着我的头发,我静静地向叙说着我在学校里的丝丝毫毫。
我适应了上学,天不爸的牵。早晨准时起床,自己洗漱吃饭,然后上学。妈说我长大了。在学校里,我依旧乖巧,从不因爸而殊过。我的年龄虽小,但功课很好,老师的夸赞我早已习以为常。但我仍不愿与人,天想看到的只有小哥哥。小哥哥也依旧常来看我,次手里的好吃的如变戏法。我加入了少队员,戴上了红领巾,妈把我的小书包换了新的。一切都在变。力哥也在变,变得加淘气,繁忙的妈爸本无暇顾我们,孤独的我发孤独,看山东老奶成了我日常所不可缺失的,老奶也日日盼着我的到来。那把老藤椅掉了漆,老奶脸上的也日趋退散,此时的已不与我唠嗑,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我则静的趴在的身边写着作业。
要过一了,老师给我排了节目,我精心准备着,好久没见到老奶了,我很想。学后,我哼唱着准备好的歌来到老奶家,想要唱给听。奇怪,从未锁门的小哥哥家此时却大门紧锁,我从细小的门缝望去,院子里也无一人,山东老奶也不在?我奇怪的皱了下眉。
晚上,我早早上了床,不一会迷迷糊糊睡着了。我以为是在梦,但却是切切的说话声,妈和爸在谈着。
“刘妈怎么就突然走了呢?多好的一个人!唉--------”妈的声音,声音有些颤抖。刘妈是山东老奶。
“怪不得我天去看老奶家锁门了,原来是山东老家了”我似醒非醒的嘀咕着。
“小哥哥也好久没来看我了,难道他也和老奶一起走了吗?”我嘀咕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梦里,我站在学校礼堂的舞台上,梳着老奶常为我扎的揪揪辫,涂着红脸蛋,声高唱着,胸前的红领巾闪着耀眼的,台下的老奶咧着干瘪的嘴笑的双眼成了弯弯的月牙,小哥哥在用力鼓着掌,我的心如盛开的牡丹。
我是笑着醒来的,起床时天已大亮。爸爸不去了哪里,妈妈的眼睛似乎有些红。妈妈招呼我和力哥吃早饭——玉米面糊糊,玉米面大饼,腌黄瓜。饭桌上异常静。力哥想说么,妈妈瞅了他一眼。早饭后,妈妈对力哥说:“天,你领妹妹去上学,学后,把妹妹领来。午饭,妈给你们在桌子上。中午和妹妹一起睡午觉,下午学和妹妹一起功课,不许乱跑。否则,小心我来拾你。”妈给力哥代着。我的心里有些异样,难得力哥老老实实的听着妈妈的话。
一天,我的心莫其妙的悲伤着。力哥那天的老实实属罕见,话也很少,默默地按着妈的嘱咐着。一天未见妈爸的子,天黑漆漆时,爸妈来了,爸的脸严肃着,妈的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天。
下来的三天里,家里沉的气让我觉得胸好闷,我想着学后去看老奶。下午最后一节课时小哥哥终于来看我了。我高兴的跑过去抱住了他,小哥哥习惯的摸摸我的头,从衣兜里掏出两颗用玻璃纸包裹的糖递给我。此时的已我岁,小哥哥十岁。我抬头看看小哥哥,见他的脸有些白,胳膊上缠着一条黑,黑上还有一朵小红,我有些奇怪。小哥哥么也没说,只是摸着我的头。晚上,我告诉了妈妈。妈妈说,那是因为山东老奶走了,小哥哥有些伤心。胳膊上的黑是在给老奶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