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p>
要是其他客人，他可能还会腆着脸问问价格，看能不能收过来。</p>
但林晨嘛……</p>
还是算了吧。</p>
这小子本就是千百度的人。</p>
“怎么？吴掌柜这就要赶人了？我茶都没喝呢。”</p>
“拿个盒子过来，这方牌得小心放好。”</p>
林晨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道。</p>
一听这话，吴友德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老血。</p>
占了他天大的便宜，还想喝茶？</p>
没给你喝泔水就不错了！</p>
他黑着脸，让伙计给林晨取了一个最廉价的小盒子。</p>
林晨把子冈牌放进去，背负着小手，笑眯眯地看着吴友德。</p>
“吴掌柜。”</p>
“你这景泰阁不愧是家老店，底蕴深厚，连子冈真牌这种东西都有。”</p>
“财大气粗啊。”</p>
“滚滚滚滚滚！”</p>
吴友德彻底崩溃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p>
“吴掌柜，你这就不对了啊。”</p>
林晨皱着眉头，教训道：“开门迎客，哪有这么做生意的？”</p>
“你算哪门子客人？”</p>
吴友德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句。</p>
“怎么？我来你这景泰阁买点古玩，这也不行？”</p>
林晨反问一句。</p>
“不……”</p>
不行两个字还没脱口而出，吴友德忽然愣住了。</p>
“你要买？”</p>
“是啊，不欢迎？”</p>
林晨瞥了他一眼，泰然自若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上茶。”</p>
吴友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让伙计给他端了一杯热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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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打算买什么？”</p>
林晨喝了口热茶，这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p>
“你小子是在故意耍我是不是？”</p>
吴友德紧紧咬着牙，强忍着动手的冲动。</p>
“哎呀，你急什么啊，我这屁股都没坐热呢。”</p>
林晨哼了一声，“你们景泰阁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一点服务精神都没有。”</p>
吴友德气得回到了躺椅上，侧过身子，眼不见心不烦。</p>
这小东西，太招人恨了。</p>
林晨休息了十来分钟，这才慢悠悠站起身来。</p>
“吴掌柜，这东西怎么卖的？”</p>
吴友德抬头看了一眼。</p>
那是一个脏兮兮的痰盂，上面蒙了一层灰。</p>
他心中一动，这不会是个漏吧？</p>
瞅了瞅林晨，见这小兔崽子一脸笑容，倒也看不出深浅来。</p>
吴友德皱皱眉头，伸出一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p>
“一千？”</p>
林晨瞪圆了眼睛，“一个破痰盂，你卖这么贵？吴掌柜，你怎么不去抢钱呢！”</p>
“一千？”</p>
吴友德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我说的是一百万！”</p>
“小林，我可告诉你，这痰盂是个漏。”</p>
“惊天大漏！”</p>
“一百万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偷着乐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