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陆乘风只觉胸口血海翻腾,只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便是猛然从他嘴里喷涌而出,继而是倒在了地上。
上官行儿忙跑过去将他扶起,而就在她触及陆乘风的一刹那,一阵刺骨的寒冷将她便惊得打了一个寒颤。想起陆乘风之前种种的反常举动,上官行儿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遂转头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乔媚娇怔了片刻之后便将陆乘风中蛊之事尽数道了出来。
闻听此言,上官行儿瞬间只觉得全身有如五雷轰顶一般难受,整个人一时便入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顿下来。看着陆乘风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满腔怒火,继而是便是指着乔媚娇大盛怒道,“你连解药都没有施什么狗屁蛊术,你这个魔头,乘风不顾性命的去救你们,没想到最后竟中了你们的蛊术,是你害他的,我要替乘风杀了你这魔头!”
闻听这一番破口大骂,乔媚娇倒也不恼,只是淡然道,“你说的没错,是我害了他!你要杀我替陆乘风报仇,我绝不还手!”
许是两人的声音太大惊醒了陆乘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无力的摆手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与旁人无关,你不要……不要使性子!”
“都快死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陆乘风在咳嗽两声之后,又缓缓道,“能和二叔二婶共赴黄泉,我也……心满意足了!倒是你,脾气这么大,怕是以后没人……敢要你!”说着他的嘴角竟然是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我只是怨自己没用,以后不能继续在身边护着你了!以后……”
话未说完上官行儿竟已泣不成声,她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我不想听,你不要再说了……”
亲眼见到自己最亲的三个人相继离世,陆平安此时却是显得一脸茫然,他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着乔媚娇问道,“闷葫芦的病难道真的就无药可医吗?”
乔媚娇无奈的摇头叹道,“九黎蛊,天下间最毒的蛊术,普天之下无人可解!”
“不会的,不会的……一一定有药可解的,你在撒谎……”上官行儿此时明显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此刻的她就像疯了一般扶起陆乘风就要往外走。就这样,她不顾众人的劝阻用羸弱的身子撑住陆乘风离开了养尸地。
因担心她会出事,乔媚娇立时便领着几个手下一同追了出去,执念也怪叫着紧随其后。
没了陆乘风的御剑之术,上官行儿只能是靠着自己浅薄的灵力背着陆乘风飞一段歇一段。在灵力耗尽之后,她便是靠着自己的双脚背着陆乘风一路向西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在征得乔媚娇的同意之后,万蛊门的两个手下便带着陆平安极其爹娘连夜离开了南疆。
而乔媚娇自己也在两位属下的帮助下一路紧跟着上官行儿向西而去,她本有心想要相助,怎料上官行儿却是倔强得很,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接受她的任何帮助。行至半路,执念便是双翅一振挡住了上官行儿的去路,陆乘风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但是眼下的他也无可奈何。最后,在陆乘风的示意下,两人终于是坐在执念身上向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