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秀呦了一声道:“真看不出,杨道友却是个菩萨心肠,怎么咱们三宫主要收拾谁,你都要阻拦啊?”三凤一听眉头皱紧,就要让杨鲤退下,就见杨鲤先是瞪了冬秀一眼道:“我倒不知道邵管事能做的了这宫的主呢?”说完再不去看脸色大变的冬秀,转身用传音之术对着三凤说了几句话!
说来也奇怪,三凤皱着眉头听着杨鲤这几句话后,脸色竟然渐渐的缓和下来,再看向杨鲤眼中又充满了那种迷恋贪婪的目光,杨鲤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坦然的看着三凤,三凤点点头喝道:“所有人都给我退下!小众人不由得愕然,杨鲤究竟说了什么,竟然向来听不进去人言的三宫主就这样放弃了?紫云宫众人面面相觑,到底不敢违逆三宫主的意思,都退了回来!
金蝉与朱文对视一眼也各自收了法宝和飞剑,正想说几句场面话就告辞离去时,就听三凤发出一声哈哈大笑:“来到我紫云宫就想这么容易的离开吗?给我留下吧!”
金蝉和朱文暗道不好,忽然就感觉周围空间变幻,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大殿中,就听三凤对杨鲤说道:“还是你说得对,对付这两个小毛贼哪里需要我们亲自动手,我们紫云宫的禁制可不是吃素的!”
原来杨鲤之前看到场面危急,他知道如果直接劝阻,三凤不仅不会听。还会变本加厉的对金蝉两人下毒手,就心生一计,对三凤说:“三宫主,照我看来,这两个小辈不过仗着长辈赐下的几样威力巨大的飞剑和法宝罢了。刚才许道友不也这样说了?以三宫主的身份,何必亲自收拾他们?我紫云宫的禁制无数。量他个小辈也逃不出去!”
如今杨鲤一见金蝉和朱文果然被禁制制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现在没有动手。暂时关押起来。自己就能想想办法将几人救出,不然异日怎么去见自己那位洒脱清越的好友孙南?
许飞娘和冬秀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甘心,但是如今她们也不敢随意插言,毕竟刚才杨鲤反击非常厉害,三凤再倚重冬秀,再与许飞娘交好,骨子里还是不希望有人越过自己代行权利!
huā开两朵各表一枝,在东海钓鳖矶。妙一真人与玄真子两人正眉头紧锁,脸上带着疑惑之色。半晌,就听玄真子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看来,真不是他?”
妙一真人眼中带着思索道:“却是让我们有些糊涂了,当日笑和尚悄悄离开,是有人用法力遮蔽,有意识的针对我峨眉的先天神算,让我等毫无察觉!但那日确实从苦行师兄处感觉到一丝法力残留的痕迹!”
玄真子也说道:“是啊,确实如此,当年恩师就对他有所怀疑。只是一直都以为是佛门看不惯我峨眉未来要大兴,想要分一杯羹布下的一道棋子,所以恩师才对外称兼容并蓄,将苦行师弟收下,就是想就近观察!”
“这些年,苦行师弟一直兢兢业业的为我峨眉筹谋,确实让人看不出什么,若不是这笑和尚看上去实在不似佛门中人,我们也许早就放下怀疑了!”
妙一点点头道:“没错,若不是……,我们还不敢如此怀疑,本来以为基本可以找到真凶了,可是……”
玄真子也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苦行师弟居然圆寂了!倒是让我们越发糊涂了!”两人不由的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自那日笑和尚被一个巨大的黑手救走后,孙南就用本门传讯之法给妙一,详细的说明了情况,而当日黑手出现的时候,妙一与玄真子从苦行头陀的洞府中却是感受到一丝法力波动,收到孙南传讯后”两人就急忙到了笑和尚闭关之处,竟然发现笑和尚赫然在内,正在参禅,显然是入定多时!
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找苦行头陀试探一番,毕竟在东海苦行头陀动用法力,妙一作为掌教也是可以关心一下不是?没想到,两人来到苦行头陀洞府,苦行却面带慈悲微笑的说,自己功德已满,即将圆寂飞升,请玄真子师兄和掌教师弟观礼!
玄真子和妙一忍住心中的疑惑和惊骇,向苦行头陀道喜,毕竟若不是为了笑和尚这个唯一的弟子和峨眉这些年的发展,苦行头陀早就到了功行圆满,两人是知道的!可是若苦行头陀真的像两人怀疑的那般,又怎么会在此时离开?
又过了两日,玄真子和妙一收到苦行传信,就又赶到了苦行的洞府,苦行头陀脸上佛光隐现,嘴角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笑意,说道:“玄真子师兄、掌教师弟,苦行多年修行,如今终于圆满,得成罗汉果位,只是峨眉,日后就恕苦行不能出力了!“妙一此时笑道:“师兄说哪里话,这些年幸亏有你和玄真子师兄,小弟才能在恩师飞升之后,一步一步的实现当初恩师的愿望!不知道苦行师兄是否还有心愿未了,需要我等去做?”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大凡飞升之人哪里能够做到全然了无牵挂的离去?有未了之事多是请托同门、弟子或者至交好友,苦行点点头道:“苦行修行多世,大多缘起缘灭早已经不复存在,只是如今唯有我那徒儿,心性未定,却是实在让我难以放心!当日本想将他逐出门墙,却实在是有些不忍!“妙一和玄真子对视一眼,妙一急忙说道:“师兄这是说哪里话,我们都知道笑和尚本就是有此一劫,经此事后,就会一帆风顺了!况且有我等师兄弟在,师兄尽可以放心的去!小弟会将他收入门下,定不会让师兄一脉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