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将手里的吊坠挂在脖子上,突然想起来老房子里的青铜鼎里还有一些钱财,但现在时候不早,晚还是草草的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少年早早的起了床,包好行李之后,又到了老府邸,老屋子里无一人,房间里的桌凳都蒙上了灰尘,他径直地到了自己当初的卧房,掀开那摆在门边墙角上那几乎等身高的麻,麻下露出的鼎里,装了半鼎的金银;大概盘了一阵子后,李焱理卧房锁上了府邸门后赶往了县令家。
到地方后正是正午,县令家在衙门口的左后面拐角处,他们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午饭,一个木方桌摆在院子正中间,因为天太阳并不是很大。县令有个四十来岁,两鬓微微白,与他那三十出头却胖若水桶的夫人对面而坐,夫人外表看似不体面,除了坐着的那竹编靠背椅嘎吱作响不说,但心底慈爱,与县令一口还应付,这一家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院子里养了几只鸡,夫人没事的时候用了消遣的。
他们饭菜下到一半时,大门哐哐作响,“谁啊这,不吃饭在这敲!”县令饭嘴里饭还没咽下去就应吆喝着,不一会儿立马把自己呛着,一边咳一边过他夫人递过来的汤,喝了一口缓了缓后便起身去开那还在一直哐哐响的门。县令半驼着背把门开,准备着不使好脸色的往外一看,之后立刻换了张微笑的表情,并和蔼可亲得问道:
“哟,小伟兵啊,你啥时候来啦?前些天去你府子都看不见人啊;吃了吗?我们正在吃饭,进来吃点吧,还有乌鸡汤,来来来,进来边吃边说~”县令夫人看见老头子眼神示意后下碗筷,抹了抹嘴起身往屋子里走;但刚进门李焱就住了他:
“不用这么客道,我还有其他事儿忙,来这就是想代一下的;李县大人,这些年来拖您照顾了,这里是我府邸的钥匙。”说着说着李焱从胸前的衣襟里摸出一串钥匙在县令手里,县令还一脸懵地看了看钥匙,又一脸懵地抬头看着李焱:“咋啦?”
“我的卧房里有樽青铜鼎,鼎里面呢,还有一些您给我的生活费,我想着之后我要出门闯荡了,那些钱财也不能一直烂在那里或便宜了谁,以后府邸也由您掌,是我对这些年来给您的报酬吧。”听县令脖子往后一,眉头一皱,立马把手从李焱双手中抽了来,那一串钥匙掉在了地上;县令稍有嫌弃得语气说道:“去去,么事儿啊这,搞得几年前你爹的尾巴,啊,这现在,还又要你的尾巴?”说着这老头子把一只手搭在李焱肩头上着道:“唉,不是我说,虎父无犬子,你爹是个英雄,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啊,你看我们这啊,也没个班儿的,我眼里都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的,不要觉得我们麻烦,啊,不麻烦,你就没必要去闯荡,儿不?这儿好吃好喝啊。”本来他还想着继续说么的,李焱往后退了一,开了搭在肩膀上的那干巴巴的手,随后很有仪式感地弯下了腰,坚呛有力地说:“好男儿在四方!半生偏居一偶,不得;一不足江湖,不平心!县大人莫相劝,告辞!”说转身立马出去给他把门关上走了。
这老头子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他夫人刚刚搬了个竹椅子从房间里出来,看老头子一人站门口那问道:“老李,那娃儿呢?”不一会儿那县令摇了摇头叹着气,弯下腰捡起钥匙慢慢道:“唉,跟他爹一个鬼样,都喜欢浪,都是不生,都是说不听的,不啦!~吃饭吃饭!”老头子摆了摆手,到饭桌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