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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疯子?
王平年满脑门都是问号,这大半夜不睡,将自己折腾起来就问这个?这老疯子莫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可当年只有自己和月夏走出来。
王平年强打起精神,有气无力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陈剑洲将所见所闻一一道出来,一直注意着王平年神色,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这并非是王平年装的,那种情况之下,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够逃出来?还有这老疯子疑点不少,但硬要说和狐丘山有关系,有些牵强。
王平年咳嗽两声:“你先睡吧,别一惊一乍的。”
“王队,你这身体究竟怎么回事?”
武警出生,大半辈子都在一线,只是一晚上就病成这样,说来也太过巧合了。
夜色迟迟,也许心情还不坏,王平年披着棉袄起身,开了暖气,二人对坐。
“剑洲啊,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这件事已经好多年了……”
湘西狐丘山自从有了负灵人的传闻后,每过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就有人不请自来想想试试传闻的真假。
最近一次就在三十多年前。
王平年祖上是附近猎户,因受了伤被狐丘山收留,就一直定居了下来。至今已经有百年,虽然生活在狐丘山,但和土生土长的狐丘山人还是有些区别的。
那时候他已经十多岁,而邻居江家小丫头才八岁,一直喊他平年哥来着。
“这小丫头就是汪姐吧?”
陈剑洲好奇不已,那时候这么要好,怎么出来后就不敢相认呢?
王平年啪地一声盖上茶碗,生气道:“听着就是,多嘴。”
然后又继续说道:“本来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江月夏天生丽质,被巫谢长老收为关门弟子。狐丘山负灵人其实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并不稀奇,你在玄门应该对这些颇有体会。
这只是一种祭祀手段。
传闻狐丘山中有一位神袛,是狐丘山共祖,只有用仇人肉身血祭才能平息老祖的愤怒,不然狐丘山也会遭遇横祸。
这老祖也太霸道了,子孙被别人欺负了还得被自己老祖怪罪,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平年看出陈剑洲疑惑,淡淡道:“有时候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道理好讲。”
江月夏自从跟了巫谢修行,就很少回家,有一天突然回来,拉住王平年手道:“平年哥,如果发生不测,一定要带自己爹娘离开。”
王平年心里不安,怎么突然说这个,对方却又匆匆离开,只好将此事牢记心底。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在某一天突然有许多人凌立虚空,将狐丘山团团围住。
那一天,王平年再次见到江月夏,却是被他师父巫谢抱着,已经沉睡。巫谢青丝成白发,嘴角还在躺血:“你跟我来。”
进了一间昏暗的密室,里边备满了食物和水源,巫谢最后才道:“丫头无论如何都要你活着,那就活着吧。反正也不是狐丘山人,大抵无碍。这门三月之后重启,你们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