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洲看着荒废的厂房,心里一沉。
果然是发现自己对他们有威胁,直接迁移了地址。看样子刚刚搬走,很多设备都还留着,可查遍方圆百里,根本没有任何线索留下。
和师父沟通后,只得暂时先将这件事放一放。
荒凉的深山被北风吹动,冬日已经悄然而至。
东海市。
王平年犹豫许久,递交了辞呈。
刘局勃然大怒道:“狗r的王平年,你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说走就走,上次你被做人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刘局,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你要是觉得危险让家人担心受怕,去做文职不就好了,何必如此?”
王平年一走,东海市的烂摊子谁能处理?现在下面的人还没培养出来,其他地方也是多事之秋,也没人愿意过来。
“我考虑了很久,刘局。这不是意气用事,我也想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可有一件事必须要我亲自过去,可能要耽搁很长一段时间。对不住了,这次还麻烦你…”
刘局气呼呼道:“走,可以。辞职,没门。没了工作,你妻女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可,刘局…”
“就这样!”
王平年起身对着刘局,深深一鞠。
出了警队,一身休闲装,心里空空荡荡,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有些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他于心难安。
陈剑洲看着萧索的街道上,王平年落寞的背影,更加好奇这封密信的内容。
能让一个老刑警放弃前途,究竟是何事?他又要去哪里?
跟着他走了一条街,王平年到了一个小巷,来到一家僻静的酒吧。
还未进门,就听王平年大声道:“跟着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现在你可以请我喝点酒,不算渎职。”
陈剑洲悻悻然出来,好奇道:“王队,怎么发现的?”
“别叫我王队了,至于你跟着我,只是一种直觉。”
直觉?怎么可能,见他心情不大好,陈剑洲也没多问,两人进去后找了个安静的房间。
陈剑洲还未提出心中疑惑,王平年直接摊牌道:“我知道你想知道密信的内容,不过这事关乎太大,以前我不肯连累你。现在嘛,呵呵…”
“那傀儡你知道了?”
“还有几个不知道的?君子藏器于身,不露不显。你倒好,就怕天下人不知道你陈剑洲有了了不得的家伙,连凌虚境的人都能够一招格杀。”
王平年嘲讽完还是好心提醒道:“现在大抵只有玄门和一些有关部门的人才知道这事。结果不算太坏,记得当初和你提过的袁昊么?”
那时候陈剑洲孤家寡人,得罪了芙山,才听王平年说有人会照顾自己一二。其中一人就是袁昊。
可重来没见袁昊出过手,这就将这事忘了。好奇道:“还记得,怎么了?”
“他没出面,但确实安排人帮助过你。至于是谁你不必知道,现在他想和你见一面,被我拒绝了。”
王平年真诚道:“以前是看在文昌面子上,帮你一把。现在的话,确实是有事相求,与这封密信有关。”
陈剑洲瞬间来了精神,见不见是被王平年拒绝的,以后见了袁昊也好解释。不过,他更在意的是这封密信的内容:“那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