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无人的角落,电话打通。
“师父,宫里这几味药材,我能先借上一借吗?”
“丫头,说啥呢,你需要什么自己拿就是了。什么?你说这几味灵药,你要干嘛?”
宫秋寒如实道:“是九道门秦师兄一位师弟受了重伤。”
“秦观云?要是他受伤也是可以的,他这师弟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秋寒啊,你,哎呀,你别哭哭啼啼成吗?借借借,不,你都拿去好了。”
………
“记住了小子,这几味药材难得,多受着一些就能多吸收一些,不要浪费了。到时候再痛再苦,也要忍下来,知道了吗?”
陈剑洲感激道:“谢长老提醒。”
“谢我就不必了,是少宫主的人情。”
“哪个少宫主?”陈剑洲诧异,自己和这些少宫主并无交集啊。
“宫秋寒,望月宫少宫主。”
这丫头姓宫,每次和人解释都要多说上几句。
外边崖上,秦观云和宫秋寒并行。
“秋寒,谢谢你了。”
“师兄,客气。”
“对不起,昨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浑,就想着一醉方休,没生气吧?”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生气,宫秋寒冷眼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师兄想喝多少喝多少,有秋寒给你奉酒,还有师弟给你挡刀,端地是神仙日子,风流快活。”
本来是秦观云替陈剑洲他们解围,她说到兴头,也没多考虑。
秦观云脸上实在挂不住,拍拍心口,保证道:“秋寒,我以后再也不喝了,行了吧?别再生气了。”
“我生哪门子气,某些人…算了。”
“我又怎么了?”
“不是你,算啦,师兄,我同门今日过来,我去接他们,你自己应付客人去吧。”
必须要保持距离,宫秋寒如此对自己提醒道,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小伙子,被别人误会,有理也说不清。
哪怕,她很希望多陪陪他。
这也成了奢侈。
………
“啊……”
烈火灼心也不过如此,陈剑洲坐在黑漆漆的药桶中。痛得面目扭曲,哭骂不已,白色烟雾升腾,气味能把人呛死。
“忍一忍!”
“这还要怎么忍?”
“沉心,屏气,凝神,集中意识去引导灵气运行,一个周天一个周天如此往复。不要中断。”
意识根本不受控制,陈剑洲痛苦道:“我忍不了。”
“你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想要中途放弃,没有可能。”
长老见他胡乱挣扎,一把按住他脑袋:“给我坐住了,不要乱动。”
“该死,你这老混蛋,是想害死我吗?”
“哈哈哈,是又如何?你还能从里面逃出来不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痛苦并没有减退分毫。终于在某一刻,陈剑洲不再徒劳着挣扎,挣扎无用,那就享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