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外面吧,吾有些事情要和你大伯和叔叔说。”
红云把自家孩子支走了之后,这次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与巫族、妖族都没有关系,是冥河干的。”
冥河?
在血海中降生,不仅有与李渔伴生灵宝齐名的十二品业火红莲,还有元屠、阿鼻两把宝剑,杀人不沾因果。
此辈化形极早,据说与鸿钧差不多,所以鸿钧在紫霄宫中讲道之时,冥河便没有前去,他自忖与鸿钧同辈,拉不下这个脸面。
“你怎会与那冥河起了争执?”镇元子问道。
李渔隐隐猜到了一些,至今仍未见到红云的道侣,那个叫金扇的女子,恐怕与此脱不了干系。
“那日冥河突然来到此处,掳走了吾的道侣金扇,说金扇是血海的生灵,未经他的许可,擅自跑出来,要把她抓回去惩罚。”
红云说到这里,显得极为愤慨:“后来我便与他打了起来,他边打边退,把吾引到了血海,到了他的老巢,借着血海的力量,冥河实力大增,吾反被他重伤,只好狼狈逃回来。”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这冥河借着血海的力量,圣人之下,还真没有谁能把他怎么样,是以此辈并不好招惹,张狂至极,更是把血海生灵视为他自己的禁脔,控制着他们的生死。
冥河名头,镇元子也是早有耳闻,便道:“这件事情虽然棘手,但也不能坐视不理,吾意去一趟血海,见识一下这冥河的本事,不知李道友意下如何?”
这个时候,李渔自然打退堂鼓的说法,当即也说道:“都说冥河张狂,连圣人的面子都不给,在血海之中作威作福,那吾便借着这个机会去会一会他。”
“镇元子道兄,李道兄,不可莽撞,冥河在血海之中,实力确实难缠,你们若是因此而有了意外,让吾如何立于洪荒天地之间!二位的心意,红云心领了,但绝不可去血海找冥河的麻烦!”红云赶紧出来劝说道。
“呵呵!”
李渔却是晒然一笑,道:“若是一对一,吾与镇元子道兄,在血海中自然拿他没办法,恐怕就是三清来了,若是不仗着先天至宝的威能,也不见得能把这冥河怎么样。不过这一次咱们是去报仇的,一个打不过,那就两个一起上,若是红云道兄你还有可战之力,那咱们便三人合力打他冥河一个!”
“李道友此言,正合吾意,那就这么说定了,凡事宜早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去会一会那冥河!”镇元子一言而定,不再商量。
红云万分感激之下,也一同随行,这可是去给他救道侣的,他自然没有落下的道理。
此时洪荒大陆尚未四分五裂,那血海便在这洪荒大地的北边。
没用多长时间,三人便远远地看见了血海的模样,那是一片染着污秽的血红色,宽广不见边际。
坐拥如此大的血海,难怪冥河敢不给当今圣人鸿钧的面子,连圣人讲道都不去。
“红云道兄,你且去叫阵,把那冥河给引出来,咱们就在这血海之上,与他一战!”镇元子说道。
“也好,吾这就去了!”
红云说罢,就要动身,李渔却是拦住了他,说道:“这件事情吾来试试,顺便看一看这从紫霄宫中得到的先天五行旗之一的玄元控水旗好不好用。”
李渔当即飞到血海上空,从衣袖中取出一面灰色的小旗,往血海中一抛。这小旗迎风便涨,不消片刻便铺天盖地,足有千亩大小,横亘在血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