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凯的秘密？”
金圣哲精神一振，和坐在旁边另一张办公桌前的花沐容对视一眼，然后对宋疆说道：“说来听听。”
“其实，王宏凯能安稳地在9区领主的位子上一坐便是几年，靠的并非是他个人的力量。”宋疆谨慎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
“领主是很难做的。也许，组长您掌管9区久了就会体会到。尽管领主名义上管辖一片区域的恶魔人，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领主也面临着许多问题。譬如，受到其他领主的威胁。”
宋疆恭敬地向金圣哲分析陈述。
“这就像国与国之间的较量，实力弱小的小国会选择与实力强的大国结盟，向大国提供好处，用来向大国寻求庇佑。不然的话，小国的国主会在和大国的博弈中丢掉国主的位置，甚至是面临被吞并的危险。”
金圣哲明白宋疆的意思了：“那么，之前的王宏凯是大国之主，还是小国之主呢？”
“是小国之主。组长大人。”宋疆回答说道，“以9区为中心，相连的8、9、10三个区中，王宏凯掌控的9区力量最为薄弱。如果没有强大的靠山，王宏凯不会把手伸向3、4区，甚至是7、8区……”
在宋疆停顿的片刻时间里，金圣哲仔细地思索了一番，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的靠山是10区领主？”
王宏凯向利维坦下邀请函，向韩义寻求合作，所以这两人都不可能是他的后台。而3区和4区主要受清道夫控制，没有领主。那么，离9区最近的就是紧邻的10区了。
“是的，组长大人。”宋疆的态度恭敬得像是金圣哲在林府里见到的仆人，“关于这件事，王宏凯一直视为机密，只有少数几个亲信知情，如今在9区，知晓的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金圣哲想了想，神色一凛：“你是说，王宏凯把平次送到了10区，或者10区来人把平次接走了？”
宋疆大幅弓着的背顿了几下：“如果在9区到处都找不到，那就只剩下这种可能了。所以小人才来找组长说明此事，我想，这也许就是组长找到好友的重要线索。”
金圣哲默默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宋疆的话很有道理。
事情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王宏凯发现平次具有药囊这种强大的战斗辅助工具，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就把这件事报告给了10区的领主……或者10区领主通过别的渠道得知的消息。
总之，不管王宏凯是否产生过把平次据为己用的念头，他都只有一种选择，把平次送给10区领主，送给地位在自己之上的人。理由很简单，好东西只配强者才能拥有。
10区领主……
金圣哲觉得这个词似乎在不久之前听到过，但到底是在哪听见的却一时想不起来。
“10区的领主是谁？”
金圣哲看见宋疆佝偻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低垂的脸色变暗了，却没有说话。
“是暴王。”一旁的花沐容冷静地回答了金圣哲。
“暴王？”
声音入耳，触动了金圣哲的某根心弦，勾起了沉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