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张居正关系密切,在张居正推行一条鞭和考成法中,竭力襄助,起到了积极作用。
可以说,未来的万历新政,同他有莫大关系。
因为,后人一提起这段万历年间的政治改革,就会想起张居正、冯保和李妃这三驾马车。
冯保这人是个典型的太监,yīn骘、凶狠,胆大包天,并十分骄横。
不过,此刻的他刚品级很低,却不是那么引人注目,在吴节面前也显得很谦恭。
听吴节叫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冯保心中欢喜,连连拱手:“干爹说,冯保这次能够在万千人中得了去裕王府shì奉皇孙的差使,全靠大人在万岁爷面前的美言。大人对冯保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本yù登门拜谢,奈何在下如今是王府的人了。国家自有制度,王府中人不能与外臣结交,只得将大人这份情义深埋于心。”
“我什么时候在陛下面前提起过这事了?”被他这一打岔,吴节暂时忘记了唐小姐一事,疑huò地问。
冯保小声道:“大人何等尊贵的身份,小的地位卑微,自然入不得你的法眼。或许大人当时在陛下面前也就是随口提起小人的名字,过后就忘记了。但小人却忘不了大人你的恩典。”
说着就不住作揖。
吴节想了半天,死活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在嘉靖那里提起过让冯保去王府做万历皇帝大伴的事。冯保这人如此有名,如果自己说过,绝对不会没有印象。
吴节却不知道,这事却是一个误会。原来黄锦当初在提议让冯保去裕王府做皇孙大伴的时候。宫中的阻力很大。为了做成这一件大事。不得以将吴节的名字抬了出来,这才得到了嘉靖的恩准。
由此可以看出,吴节在皇帝心目中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君子。
虽然想不明白,但吴节却不说破,忙将冯保扶起,索xìng装糊涂道:“些须小事,不足挂齿,估计当时我也是随口一说。倒是忘记了。对了,冯公公,你不是在王府里吗,却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冯保:“回大人的话,小的本在内书堂当差,明日才去王府任职。可今天得了司礼监的令要查抄陆府,东厂和锦衣卫人手不足,就让小的暂时挂了个东厂档头的职,过来帮衬。可巧就碰到大人,不胜欢喜。”
吴节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刚才听到你的名字,倒有些诧异了。日后在王府,可有实心用事,不要辜负了黄公公的期许。”
“是。大人说得是。”冯保一脸的感jī:“大人的恩情,小人铭记在心。今后小人若能有个前程,定忘不了你的提携。但有吩咐,绝不推脱。”
听他这么说,吴节心中突然一动:“倒是有一事还想劳烦冯公公,也不知道你敢不敢?”说完就将目光落到喧嚣一片的陆家。
冯保之所以能够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本身就是一个精明之人,见吴节的不住地看着陆府,一脸的担忧和急噪,如何不明白。
立即小声道:“大人可是要救里面的故人出府,只需说一声就是了。只要不是陆家的直系子弟和主犯,一般人还是能有办法可想的。”
吴节闻言精神大振,禁不住问:“当真……你可不是东厂的人啊!”
冯保:“大人放心好了。东厂虽然归陈公公管辖,可陈公公也不过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而我干爹却是掌印太监,东厂里也有他的人。小的在内书堂办差,东厂的档头们大多是从内书堂读书出来的,同小人也熟。如果事不大,倒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再说,厂子里的几个档头那日被陈公公毒打,若不是大人在旁边说好话,立时就被打死了。大伙儿可都念着大人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