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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埃尔梅罗二世的冒险Vol.2彷徨海的魔人 EP1.2(2 / 2)

庭院中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欢迎回来,黑桐!」

大概是七岁左右。

和我们一样穿着和服,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

她是一位活泼的,凝聚着生命光辉的少女。

坂本搁这嗯画,洋装连衣裙也叫和服

「不要这样叫我。」

干也委婉地批评道。

但也不知道她是否在听,只见少女转过身来,优雅地鞠了一躬。

「女儿两仪未那,请多关照。」

「啊?」

三观受到冲击,原因是干也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岁女孩的父亲。当然,东方人在自己看来都偏年轻,但不管怎么说,干也都不可能比师父年长。

「黑桐,难道说,这是你的旧姓?」

啊,确实如此。黑色的黑,木字旁的桐。不知为何未那总是这么称呼我。」

「……嗯,也不是不能理解。」

凛闭上一只眼睛。

「不过,你这名字听起来像个法国诗人。」

「……黑桐啊。我还以为是黑冬呢。」

凛问起师父的感想。

「黑色的冬天嘛?」

「青之春,朱之夏,白之秋,黑之冬。也有人说是玄冬,不过这是人生的顺序。」

据说这个典故源自中国,对应人生的各个阶段。

青春是最年轻的绿叶时代,朱夏是力量充盈的鼎盛时期,白秋是缓慢衰退而愈发深沉的时期,黑冬则是平静接受终结的晚年时期。

的确,除开有个女儿这件事,从黑桐干也这个男人身上也能感受到与外表不相符的,莫名老成的部分。

「要不先喝杯茶吧?我都有点口干了。未那,你可以给大家带个路嘛?」

「我明白了,爸爸。」

少女带着滴水不漏的优雅点了点头,领着我们进了屋子。

和檐廊相连的日式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按人数分的茶。

恰到好处的温热感,一股不过分张扬的芳香扑鼻而来。加在一起的砂糖点心在舌尖上微微散开,只留下诱人的甜味便消失了。

这味道让我想起了母亲在故乡为我做的点心。

当然,与记忆中的味道相比要精致得多。

风儿吹过,又传来竹叶的声音。

凛拿着茶碗,小声说道。

「离河很近啊,还能听到水声。」

「好美的声音。」

埃尔戈如此感慨。

年轻人闭上眼睛,微微转动脖子。沿着自然交织的节奏,年轻人身上仿佛也响起了某种声音。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国家,但还是很怀念。」

「要珍惜这种感觉。它可能与你失去的记忆,或者你心中的某个人的记忆有关。」

在坐垫上盘腿而坐的师傅指出。

从这句话中,我想到埃尔戈可能是日本人。

当然,他的头发颜色和这个国家的多数人不同,但与魔术和神秘相关的人本身就是极端的少数派。

我们不能否定埃尔戈在觉醒之前就是来自这个国家的可能性。

同时,被他吞噬的神,也是如此。

「刚才我提到了黑桐的读法。」

少女将众人领到门口之后,便离开了。

凛望着她刚才身处的纸拉门方向,开口说道。

「老师,您刚才说自己已经调查过两仪家的情报了吧?这个名字未免太过显眼,两仪即竹说的就是这个嘛?」

「嗯,和你所认为的大差不差吧。」

「什么?」

我和埃尔戈完全听不懂,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凛扑哧一笑,从和服的内衬里取出一张纸。

似乎被称为怀纸。

只见她食指一点,纸上就染上了颜色。过了一会我才注意到,其实是魔力让纸张的表面变质了。但是,只让食指触及的部分发生变化,而其他地方毫无影响,足以看出她对魔力控制的惊人把握。在埃尔梅罗教室中,还有几个人能实现同样的效果呢?

凛用一条竖直的线条将那个圆形切割。

「两仪,是发源于大陆的概念呢。太极——世界本身的象征,被一分为二的存在。然后你们看,【竹】这个字,也能被一分为二,不是吗?在这国家,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竹子直直地裂开】,两仪家正是借意于此吧?」

凛用白皙的手指描绘出一个【竹】字。

好像是把刚才说的话变成了汉字。

「你看,这是一个【竹】字,同样由两个同样的符号排列而成的吧?两仪家与竹的渊源很深,因此将住宅选址在这片竹林之中吧?」

「……一个字有很多意思啊。」

大概是自己这副茫然自语的样子很奇怪吧,凛似乎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是这样呢。这是一个表意文字的国度。除此之外,虽然对于土地的整理差点火候,但这里已经是一块像模像样的灵地了。换句话说,以前的两仪是以某种形式与神秘关联的家族。」

「总的来说就是,两仪已经放弃了这个国家特有的魔术吧。」

对于凛的说明,师父做出了补充。

「放弃魔术……?这种情况也存在吗?」

这句话出乎我的意料,我不禁发问。

「多多少少也有吧。加上日本并非是英国那种魔术渗透的土地。在遥远的过去,可能有无数曾经染指神秘却已经放弃多年的家族。就算他们想要延续先代的遗产,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脉之中的魔术回路无法控制地减少,很多时候也不得不放弃。」

师父露出了些许落寞的表情。

虽然没有怎么察觉到,但听师父这么一说,时钟塔是魔术的故乡,同样是某种圣地。越是远离那里,勉强维系的魔术的荣光就越稀薄,这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过,这也许蕴含着其他的意思。魔术和神秘并非是一走了之。不,不对,正是因为曾经离开过,所以说……」

就在师父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让诸位久等了。」

干也从未那刚才离开的那扇纸拉门里出现了。

他并没有换衣服,在我们眼前慢慢地端坐下来。虽然动作还没有到优雅的程度,但给人的印象是,非常的柔和且有礼。

「请问还需要我们给您时间准备吗?」

「不,我倒没有……没有这种想法。」

师父如此发问,干也挠了挠鼻头。

接着,师父又问道。

「你是两仪家的会计师吗?」

「嗯,我还没有取得正式资格。」

「但是,因为你和两仪之女结为夫妻,所以被认为是事实上的继承人。」

「在国外也能查到这么多信息吗?」

「我认识一个了解许多奇奇怪怪事情的混蛋。苍崎橙子的话要么有缺漏,要么言过其实,因此我尽自己所能做了调查。如有冒犯,万分抱歉。」

「啊不是这样的啦……嗯,橙子小姐,果然是这样的呢。」

干也开心地笑了。

与其说是怀念,不如说更像是在确认相隔不远的家人。

「苍崎橙子在日本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觉吗?」

「没错。这次她突然给我写信,顺便找我借钱,我已经回绝了。」

「真想她的风格。」

我忍不住捂嘴笑了笑。

她是一位伟大的魔术师,有时还会挡在我的前面,但我却不可思议地喜欢她那时常流露出的那种人性。

也不能完全说是喜欢。

自由不羁,但绝不违背自己的原则。也许是憧憬着那样的女人吧。

虽然不想变成她那样,但那是我所知晓的,最美的生存方式之一。

「我已经把当前面临的挑战告诉了你。」

师父饮下一口茶,又接着说道。

「我想问问你的问题。从苍崎橙子的信件来看,那个问题和我们面临的挑战有所关联吗?」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是什么问题呢?」

「我听橙子小姐说过,魔术师很重视弟子和家人。」

此言非虚。

魔术师最注重的不是人。

比起自己和世界,他们更重视追寻根源。但是,这并非一代就能达成的目标。因此,魔术师要托付给后人。正因如此,魔术师才会像亲人一样保护自己的亲人和弟子。

……可能和一般的【重视】不一样吧。

在这种前提下,干也提出了问题。

「那么,您认为被家人抛弃的人,是不幸福的吗?」

「每个人的幸福并不相同吧。」

师父立刻回应道。

「也有人把别人觉得极度不幸的情况,视作是最高的幸福。即便不是魔术师,我也觉得这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的确如此。」

干也如此承认了。

「国家·环境·价值观……这些细微的差异,会导致所追求之物完全改变。有人认为和别人一样是幸福,也有人认为和别人不同才是幸福。大概是因为每个人内心的形态都不尽相同,所以幸福的形态也各不相同吧。」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扎进了我的心里。

就像拼图一样。正因为内心的形态不同,所以与之对应的幸福的形态也不相同。当各自具备的形式偶然嵌合的时候,人们才会感受到幸福。追寻着一切,或许就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告诉你了。」

干也松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孩子看上去和未那差不多年纪。只见那孩子低着头,还留着剪短的头发,暂时看不出性别。

「这个孩子是?」

「夜劫。」

干也如此说道。

「夜劫?」

这时,凛挑了挑眉毛。

「这位就是,身为法术师传承者的夜劫吗?」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与平时不同的成分。

微微紧张,还有如同猫一样藏不住的好奇心。她现在的表情就像与阿特拉斯院的拉提奥以及山嶺法庭的無支祁对抗时一般,不过似乎包含着另一层意思。

「我希望您能帮帮这个孩子。」

干也继续说道。

「……」

师父没有立刻回答。

凛似乎在等老师发话。

埃尔戈饶有兴趣地盯着相片上的少女。

而我……只是拼命忍耐着心脏的跳动。

师父缓缓开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掳走了。」

师父的眉头动了一下。

绑架事件。

这种事情在任何国家都可能发生吧。但是,如果按照凛刚才提到的信息,夜劫应当是魔术家系。在那个家族中发生的诱拐事件是——?

远处传来鼓声。

与节日的欢快气氛相反,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阴郁的气氛。

「橙子小姐说,和那个孩子建立联系,将会接近埃尔梅罗二世所面临的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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