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摆着钟点工定时过来做好的饭，谢芒寒先是加热了一下，很快便端了出来，他一边端着碗，一边温和的问卿舟：“楚……楚同学，我可以直接叫你卿舟吗？”
话说完，少年脸就先自己红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叫大名听起来有些生疏。”
卿舟点点头，没有拒绝：“可以。”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少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没有立刻吃饭，“你的执念是什么？”
他没有询问登记的事情，而是直接问了执念。
这并不是从一个天师角度出发的，而是从朋友，或者是同学的角度去考虑的，他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变成灵体。
卿舟稍微沉默了一下，这些事在登记的时候她都没有说，此时告诉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如果不方便也可以不说，”少年十分善解人意的开口，“但是我至少想知道是关于哪方面的。”
“报仇。”卿舟想了想，从容的坦白了，她没有细说，只是大概的提了一下那几个男生。
谢芒寒顿了顿，神情有几分凝结。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同学是被学校里的学生害死的。
他回想了一下那几个人，确实平时都是学校里的混子，以欺负他人为乐。
但是再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杀人，虽然不是直接杀人，可间接杀人也是害死了一条人命。他又回想起这些人这几天在学校的状态，没有一点反常。
——是丝毫没有将人命放在心上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