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肃临拿着珠子坐在床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一个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了肃临面前的地上。
“哎呦!”,那个什么东西大叫了一声,肃临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宣宜!怎么是你?”
宣宜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肃临,开始一惊,随即抱住了肃临,大声哭了起来。肃临被宣宜的拥抱吓了一跳,但看着宣宜哭的伤心,便顺势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宣宜哭了一会儿,慢慢平复了情绪,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和肃临相互拥抱着,连忙松开了手。
“你怎么样了?”肃临关切地问道。
好像想起了什么,宣宜激动的说,“刚才,就在刚才,我被一个叫二嘎的给吞了,不是,是给拆了,拆的七零八落的,我的天,我真的太惨了!”
肃临没有听明白,“什么二嘎?什么叫给拆的七零八落了?”
宣宜忽然好想看到了什么,没有理会肃临的疑问,她爬起来冲到床边,抚摸着那张床,随后,又站起来,在房间里这看看那看看,看完之后又冲出了房间。肃临一直跟着宣宜,看到宣宜的反应,肃临并没有急于问什么,而是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
宣宜看着院子,看着山谷,看着溪水,她慢慢的向前走着,走到溪水边,蹲了下来,宣宜伸出双手捧了一捧溪水,送到嘴边喝了一口。就在那溪水入口的刹那间,宣宜的眼泪流了下来。
肃临走到宣宜的身边也蹲下来看着她,“你怎么?怎么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看着宣宜的眼泪,肃临有些担心。
宣宜抬头看着肃临,没有擦脸上的泪珠,“这里,这里是我的家啊!”
“你的家?”肃临十分诧异,他把宣宜扶了起来,宣宜转身看着那两间竹屋,慢慢地说道,“我出生在这里,和我的父亲母亲一起生活在这里,直到十岁那年,爷爷把我带出了这里,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
“那,你是辛儿?”肃临疑惑的问道。
宣宜差异的看着肃临,“你怎么知道我叫辛儿?”
肃临于是从怀里取出了那个串福和好多信,递给了宣宜,“这是你的。”
接过了串福与信,宣宜摸着那串福上的珠子和福袋,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现在她的脑子很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也不清楚肃临为什么在这里。宣宜平复了一下心情,睁开眼睛,她伸手拉起肃临的手回到竹屋的台阶处坐下,宣宜慢慢的跟肃临讲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我在十岁之前除了父亲和母亲以外,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
如果不是父亲教我读书认字,跟我讲世间的各种人各种事,我都以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我以为这个山谷就是全世界。”
“我的父亲,宣家嫡子,有一半巫族的血脉,这也是巫族与宣家世世代代合作的基础。但父亲不像爷爷,父亲他仁义、温和,不喜争抢,不喜权势,特别是父亲对自己出生时也就是自己母亲那个嫁入宣家的巫女的死期这件事耿耿于怀,他不想他的子孙再受这样的苦,所以他很早的时候就打定主意结束与巫族的合作,即便他没有遇到我的母亲,他也不会娶巫族的巫女的。”
“父亲是在上云梦山之前遇到的我的母亲。”
“云梦山?”肃临第一次打断宣宜的话。
“是的,十八年前那次上云梦山,除了大家都知道的人族和异族的六位以外,还有两个人,那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那次,云梦山上红光大作,大家都认为会打开天书,那红光,就是我的母亲准备打开天书。”
“你的母亲可以打开天书?”肃临吃惊的问。
“我不知道,我也是后来通过许多人的语言拼凑的,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在云梦山上。”
“你的母亲到底是谁啊?”肃临又问道。
“她叫丛笙,她和我的父亲离开云梦山之后便到此处隐居。一直到我十岁的时候,我的父亲为了把我送出去,联系了爷爷,爷爷来接我,然后,然后我的父亲,他应该死了。我没有亲眼看见,但爷爷后来告诉我,我的父亲他自尽了,母亲也跟着殉情了。”
这个时候,肃临拿出宣宜手中的一封信,他犹豫了一下,因为不确定是不是他看过的那第一封信,后来想了一下,还是随便拿了一封,打开,“我看过这里面的第一封信,是你的父亲写给你的,抱歉,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关于离开这里的信息,所以就打开看了,不过,其他的信我都没有打开,你放心。”
宣宜看了那第一封信,是父亲的笔迹,“这里写的辛儿就是我,辛儿是我小时候的名字,宣宜还是在我十岁的时候爷爷来接我的前一天父亲给我取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姓宣。父亲说,我这个名字会得到爷爷的喜欢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爷爷把我带出去以后对我很好,他不仅照顾我,还教育我,培养我,教我很多事情。爷爷代替父亲,给了我很多的爱护。”
“我的爷爷也很爱护我,从小到大,我能感到爷爷他对我的喜欢,即便我被父亲要求的一直从文,但爷爷还是很喜欢我,爷爷对我说过,不管我是喜欢读书理事还是想习武从军,哪怕我喜欢当个手艺人,爷爷他都会愿意的,爷爷他希望我可以选择我自己喜欢的。”肃临也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肃玄大将军,真的是个好爷爷!”
“只是,爷爷他已经死了。”
“肃玄大将军死了?怎么回事?对,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