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钱子师长说要讲八卦,有的学生感到诧异,有的同学却是一脸兴奋的期待着。
“先说说我自己吧,我,吴钱子,来云上学院才四年,是七师长里面教龄最短的。四年之前,我是开赌坊的,干了快二十年吧!”
开赌坊!孩子们惊呆了,自己的师长竟然是赌坊老板!
“那时候,我的赌坊规模还可以,很多分店,我呢,平时就住在赌坊,没什么大事儿的时候就在各个赌坊看着那些赌钱的人,各种各样赌钱的人。嗯,在我看来,他们是在最直接地进行着财富交换,钱换钱,钱换欲望,钱换满足,钱换情绪,钱换生死。我之所以会来云上学院,是因为我把自己的赌坊输了,是的,我自己堵输了,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赌博,之后我曾拥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后来,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季院长找到我,他请我来云上学院当老师。我以为他疯了呢,跟我说那样的建议,到后来,我确定他是认真的,我便也认真起来,跟他回来了。”
“最开始,我问季院长我能教你们什么呢?让我当师长,会亏待了你们这些学生的。季院长跟我说,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家境殷实的世家子弟,不食人间烟火,对钱,对财富没概念,所以,让我教教钱这玩意儿。我心说,钱,这玩意儿,有啥可教的,你们以后都是国家精英,都是干大事儿的人,是要进云梦山的,跟这恶俗的‘钱’没啥关系啊!难不成你们还会有人否定金钱?或者厌恶财富?嗯,我也是有局限性的,后来,带了上两届学生,我还真的发现,真的是有对钱、对财富没有概念的孩子。”
“好啦,我的课程,咱们后面再细说,其他师长,你们对谁最感兴趣?”吴钱子狡黠的笑笑看着孩子们。
魏北首先举手说道,“吴钱子师长,您给我们说说闵澍师长吧,他像个假人一样,我们都没听他说过话。”
“闵澍师长啊,他不会说话的,因为他是哑的。”
啊,闵澍师长是哑巴啊?
“而且,他也听不见,所以,他基本上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啊,闵澍师长是聋子啊?
“他刚到云上学院的时候也是看不见的,后来,白墨师长给他调理了很久,勉强能看见一些,但是太远的也看不清。”
啊,闵澍师长是瞎子啊?
“你们知道我们人族和异族几百年来打打和和,其实还是有通商和外交的,彼此在对方的国都都设置了外交所。外交所里有一座堡垒一样的地方,名叫机要堡,里面一直有一名机要员,负责收录各种机要信息。这个机要员在岗时就独自一人在机要堡里,不能出来,不能与外界交流,只是每天通过机要孔收入机要信息进行整理。当然,他们的存在,最重要的不是整理,而是当战事开始时,机要堡里的开战铃响了以后,他们需要负责把所有机要信息销毁。因为,开战就意味着断交,同时,也意味着机要员可能会被斩杀。所以,这个工作没有人可以干很久。一般个把月就要更换,但是,你们闵澍师长,做了十年的机要员。”
啊,闵澍师长当了十年的机要员?
“十年的和平时光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幸福的事情,但对他来说就是无尽的孤寂。那年,直到开战铃响了,他销毁所有机要信息后,为了能够活下来,他把自己的耳膜刺破,喝了哑药,并刺瞎双眼。当时,异族人见到闵澍师长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机要员。出于崇敬或者不忍,异族把闵澍师长在战场上送回到人族的军队,季院长就把他带回云上学院,请白墨师长给他治疗。虽然白墨师长医术高超,也只能勉强恢复他的一些视力,听力和说话的能力都没法治愈。”
啊,闵澍师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狠人啊!
“在我们七位师长中,我最服的就是你们闵澍师长,他干出的那些事儿,我一样都干不了,我绝对忍不了那个寂寞的!”
孩子们听到此处,每个人都问了问自己,嗯,我也干不出来那样的事情。
“说到了闵澍师长,那我就跟你们再说说梅花片片梅花师长吧,她是闵澍师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