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梅花片片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大家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季院长。
季院长想起开学前和宣禾的对话。
“我们都老了啊!”宣禾给季闻倒上茶慢慢地说。
“是呀”,季闻喝了口金针白毫,感觉味道不错,“孙儿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我们怎么能不老呢?”
“想想我们年轻时的理想,愿世界和平,愿所有人类都能幸福快乐,感觉很遥远呢!”宣禾也喝起了茶,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味着。
“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是想着飞天遁地,或者与天斗与地斗。”季闻的语气中好像又多一些少年感。
“不斗一斗,岂不枉少年?”宣禾看着季闻,眼神中也有少年的狡黠。
“唉,现在老啦!斗不动了!”季闻挺起胸膛舒展一下胸廓。
“我们是斗不动了,但孩子们正年轻啊!扶持他们,就是我们最后能给这个世界的吧!”
“嗯,怎么,宣大哥要不要来我们云上学院贡献最后的光辉啊?教教这些孩子们!”
“我教孩子的能力不行,看看宣洋,就是被我教坏了,断了整个家族的未来啊!所以,云上学院我就不来了,让我的孙女来吧!”
“孙女?宣洋的孩子吗?”季闻好奇地看着老朋友。
“是的,她还是丛笙的女儿!”
“关于丛笙,我们了解的确实不多”,季院长想想宣禾后来跟他的探讨说道,“她是不是神族真的不好说,毕竟,除了神话与宗教的记载,我们谁都没有见过真正的神族降临到人间。至于丛笙能够控制青髓,我的想法是,有可能,与其说是因为她是神族,倒不如说,她就是那个钥匙吧,或者,她才是真正的南山!”
关于丛笙的这种身份猜测,众人不是吃惊就是一头雾水,到底是神族还是钥匙也没有定论,最后还是回到现在这十五个学生身上。
上了两节课,特别是苦难的第二节课后,虽然每个孩子的特点稍见雏形,但他们内心的困扰一定不少,所以现在正是需要很好的辅导教育的时候。于是,季院长把十五个学生分配给文一斐还有除了闵澍以外的六位师长们,分别进行一对一教育,就是那种私教课吧。
白墨分配到的是由越和由思这一对堂兄弟。
由越走向荷花园时,心里有一些忐忑,还有一些沉重与紧张。当母亲死后,他的愤怒,他的决绝离家,他在入学试上对白墨刺出的一剑,其实,都是在掩饰自己内心对孤独的不安与可能对要被抛弃的恐惧。包括入学后,他对同学,对师长都有着一丝距离,直到慢慢的和三组的小伙伴们建立起友谊。渐渐的,由越很少会想起白墨,那个他入云上学院最初的目的,直到今天,他接到通知要和白墨一对一上课时,又感到一些什么。
白墨站在听雨亭里看着水里的荷花,由越走过来看着那个背影,没想好要不要主动打招呼。正当由越犹豫时,白墨转身看见了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来了”。
由越愣了一下,“嗯”。
“我看了你的课程成绩,基础是差了不少,怎么回事?之前都没好好上学吗?”白墨的语气里面多了一些严厉。
由越感觉被批评了有些不爽,但想起自己从小就被母亲宠溺着,上学练功只要自己喊一声辛苦母亲立刻就把老师赶走,所以,自己真的是从来没有好好上过学。在第一节课被宣言杀掉后,由越就很后悔自己之前把时间都浪费掉了,但白墨此时问他,他心里有些愤恨,也不知道是对谁的。
“是呀!我一纨绔子弟,整体就知道吃喝玩乐,自然是没有好好上学的!”说着,由越把头倔犟地转向一边。
白墨看着那倔强的表情,轻轻笑了一下,“嗯,之前的吃喝玩乐就算在你那个对你疏于管教的爹身上,由里对你放任自流,我可不会!从今天开始,所有课程我都会单独给你辅导,每天晚饭后到熄灯前,你到我的药圃来找我,我教你!”
由越没想到白墨竟然要给自己开小灶,一时语塞,“由,由五爷,他不是我爹,所以才不管我的。”
白墨走到由越面前,“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以我对你父母的了解,一定是因为你母亲对你的宠爱与保护才让由里无法严厉地管教你,由里他不是与你生分而不管你,他是拗不过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