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说什么呢?野狗怎么会咬着蔡少”。
蒋新瞪着赵文振,头微微的扬起,冲赵文振这里看起能看到两个巨大的鼻孔。
“怎么我说野狗,这位公子还急了呢?”。
蒋新被噎的无言,吭哧了半天才道:“姓赵的,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蔡彬自然没有拦住,见赵文振身后的大汉要动手,才喝退了蒋新,道:“蒋公子就是这脾气,赵大人不要介意,夜里凉了,小心吹着伤口,改日再叙”。
赵文振行礼别过,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蔡彬不知道自己没死的事,这么说吕蒙应该是死在了木屋,可是衙门查的消息只有一具尸体,这就解释不通了。
“蔡少,别理这种人,这京城那来的野狗”。
蔡彬这时那还有兴致去吃酒,转身领着七叔回走,留下蒋新茫然的站在原地,他可是出了五十两银子定好了的,这下又打水漂了。
“啪”
青瓷的茶盏被摔的粉碎,那日本想着万无一失的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吕家兄弟虽算不上什么高手,对付赵文振这样的书生,还是绰绰有余,今日赵文振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话里话外的掖讽自己,这让他怎能不气。
“七叔,无论如何尽快找到吕家兄弟,我要问问清楚”。
“少爷,你也不要急,赵文振身后跟的那大汉您可看见了,吕家兄弟未必是他的对手,没有得手也说的过去”。
蔡彬略一沉吟,道:“那日不只有一小侍女跟着吗?不管怎么说找到吕家兄弟一问便知”。
刚破除了蔡家的诚信危机,又接了几个大单,志得意满庆祝一番也是常事,却被赵文振弄的兴致全无,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让蔡彬的脸庞扭曲了起来。
“七叔,那大汉你有把握胜过吗?”。
“没交手,老奴不知,看那人臂膀有些力气,若只是寻常莽夫,自不在话下,见他气息沉稳悠长,想是有些内力修为”。
蔡彬眼神惊异,七叔嘴里还没见这么说过那个人,看来动用七叔也没有十分把握。
说不得要暂放一放,不过吕家兄弟欺自己之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文振这边暗藏的危机有惊无险,陆子玉那里却是正陷入一场生死危局当中。
有杨连胜指引,商队一路没有耽搁,遇上岔路也不怕走错了,可就在夜里扎营休息时,两边的山崖上冲出来一队人马,手持长刀步步迫近。
装作马夫的武夫抽出藏在布匹中的刀剑,两相瞬间缠斗在一起,陆子玉护着杨连胜,躲在一处土石后面,看这帮人的装束,应该是附近山上的马匪。
这里是辽金与大梁的交界处,辽金说是他们的地盘,大梁说是自己的地盘,多年来这里就成了两不管的地方,常有马匪横行。
“真是奇怪,这条小路知道的人甚少,先前走的时候从没有遇到过马匪”。
为了避开马匪,杨连胜带着他们走了这条小路,可还是遇上了,所幸陆子玉听了赵文振的话,招揽了些武夫护卫,马匪人虽多,却不是对手,杀伤几个剩下的也就逃了。
为防有变,也顾不得休息了,急急的往前方谷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