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打就真给你打死了,你指着谁给你养老送终呢?”。
李家主见苏老太公叫了停,松了口气,却没有立即收手,作势又要去打,在一旁的苏一尘赶紧拦了下来,将棍子夺在手中,李家主这才恨恨的说了句“指望他养老送终,我还不如养条狗”方才罢休。
茶驿里嗑着瓜子看戏的雷捕头,将挤在牙缝里瓜子皮抠出,鼻子里哼出一股气,笑道:“这李家主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没想到是个狠人,对自己儿子都下手这么狠,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家的管家见李顺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赶忙和几个人抬了去,急急的去请郎中。
经了这么一出,苏老太公也明白了,这李家就是想让自己来说个了法。
苏老太公叹了口气说道:“你既让我说个了法,那我就说了,你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此扯平吧,好生去照看着,莫要真让你给打坏了”。
苏云晋的两个儿子听苏老太公这么说,那能依得,吵嚷道:“爷爷,那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混账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被苏老太公呵斥了回去,兄弟两个只能拿一双能杀人的眼睛看着李家主,咬牙切齿。
苏老太公站起身来,由苏一尘搀着往苏家方向走去。
李家主在后恭敬的行了礼,大声的说道:“苏伯,小儿无礼在先,多得您大人有大量,李家愿寻得上好的山参,送与云晋兄补养身子”。
苏老太公冷笑一声,心里暗道:“有子如此,兄弟你若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见人都散了去,李家主走上门厅,看了看那块摔碎的匾额,吩咐下人道:“明日再做一块新的来,用上好的楠木”。
苏老太公回了苏府,问过郎中,说苏云晋并无大碍,也就放了心。
忽地走了这么多路,膝盖疼的受不了,坐在椅子上揉捏着,苏一尘见状,半蹲在地上,替苏老太公揉捏着膝盖。
苏老太公问道:“一尘刚才之事,你如何看?”
苏一尘手上动作不减,想了一会道:“李伯父虽意在苦肉计,但下手太狠了,毕竟是亲儿子”
苏老太公道:“下手不狠,怎么能叫苦肉计,这个小李我先前是看错了他,没想到城府这么深”。
苏一尘不解道:“爷爷为何如此说?”。
苏老太公道:“他李家有错在先,但经今日一事,反到成了我苏家的错,人们会说,我苏家逼的李家差点打死了人才罢休,实是对我们不利啊”。
苏一尘道:“大家都看的清楚,爷爷并没有说什么,是李伯父非要打李顺,我们如何逼的”。
苏老太公叹了口气,说道:“你啊,小看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