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历史的赵文振知道,每一个朝代,都有着自己的文化,而这些文化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普通百姓的生活。
无论是那个朝代,这个群体的数目是最多,也最复杂。
苏一尘被夜里来的雨,搅的烦躁,翻来覆去后便提着一壶酒,来到了赵文振的房间。
一进门见郝俊武手里拿着刀,吓到了,道:“你这莽汉,我可不是山里的野物”。
赵文振被逗笑,道:“子启,还不休息,定是为这夜雨烦忧?”
见赵文振知道了自己的来意,苏一尘道:“清明前后,采的茶品质最好,这雨要是下上几天,叶子就长大了,如何不愁”
“清明之雨,在有,不会多,明日定是晴天,子启可放宽心”。
“但愿如你所说”
苏一尘坐到案边,见赵文振盯着手中的书,道:“明诚兄如此勤奋,我实在不如”
赵文振将书合了起来,说道:“那里勤奋,我只不过是看些民间轶事,这些书到比那些典籍有趣”。
两杯清酒下肚,雨夜的寒气驱散了不少,赵文振兴致极高,便问:“我这里到真有一个关于清明的有趣故事,不妨说给子启下酒如何?”
雨夜寂寥,妙无生趣,听赵文振有故事,苏一尘自是乐意。
赵文振喝下一杯酒,清了清嗓子讲道:“这故事就发生在清明这天”。
他将一个靑绒薄毯裹在身上后,继续说道:“济州一家农户,这日相携,去祖坟祭祀,瓜果祭品背了满满一篓,行至半山,遇见同村神婆走来”
“这神婆平日在村里替人看病除灾,每有灵验,所以村人对她又敬重又害怕,这家主人向这神婆行了礼,却见神婆一言不发,脸色诡秘”。
“男子被神婆看的心里发毛,强笑着又问了一句,那神婆才幽幽的说道,你家孩子背后跟着人,我劝你马上转头回家”。
“男子转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细细思索才知道,神婆说的人是什么,脸色变了变,但现在已经走到半山腰,祖坟就在不远处,便向神婆说道:姑母,这哪里有什么人,就算有,也是我家的人”
“神婆冷哼一声,说道:你不走我可要走了,绕过男子一家,如风一般下了山”。
“这家人照常祭过了祖,趁兴回家”
“就在这天夜里,这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夜里并没有风,门上的铁扣却一直叮叮当当在响,男子还听见隐隐约约有人唤着自己…”
突然,客栈房间的门被一股寒风吹开。
苏一尘尖叫一声,脸色蜡黄,赵文振脸色也是瞬间一白,只有大武,淡定的起身将门关好,问道:“后来呢?”
赵文振心想自己心口胡说,不会真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虽裹着毯子,仍觉遍体生寒。
苏一尘这时,以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气质与风采。
案下的两条腿轻轻的抖动着,脸色渐渐的恢复了血色。
声音颤抖着道:“明诚吓煞我也,莫要再讲”
刚才一吓,赵文振也不敢再讲了,勉强笑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今日差点就断了魂”
外面起风了,门上的铁扣被吹的叮叮当当乱响,苏一尘缓过来了些,向赵文振为难的说道:“我是不敢回去睡了,还要委屈明诚兄,和我挤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