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振将花瓶拿起,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故作轻松的说道:“哦,这是药水在花瓶中时间太长,味还没有散,过段时间就好了”
当赵文振看到李千月将那花瓶中插上了花,供在佛案上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直笑的肚子疼。
任李千月怎么问,他只是摆摆手。
……
傍晚,清风悄然,一阵凉意,但却是舒服的凉意,江州的这个时节,已经没有让人生寒的夜晚了。
这一年的春天,终于不只是愁与伤感。
她出门碰到卖花人,在花担中精挑细选,得到一枝含苞待放载满春意的鲜花,小心翼翼的带回,让整个春天在眼底盛放。
李千月吟唱着水调歌头,赵文振纠正着她的调子。
明月娇娇,翠柳含烟,比唱清丽,宛若一幅画卷。
一曲唱罢,李千月看着赵文振狡黠的问道:“相公,我与明月相比如何?”
赵文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要怎么说,直接说月儿好看,有点太过敷衍。
便说道:“我从千万里行来,只看你一眼,便觉满天星辰无色,这天上明月,亦不及你一分”。
赵文振眼眸含情,顺当的念着当年写的情书。
李千月看着赵文振明亮的眼眸,突然发出一阵娇嗔的笑声,这笑声轻盈,听上去温柔动听。
“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寒意侵染,枕头有些凉意”。
看着身上只穿着丝薄单衣的李千月,月光将她的肌肤映衬的冰莹,情与欲在黑暗中默默涌动。
赵文振张开自己炙热的胸怀,将李千月揽入,用躯体为她赶走月夜的薄凉。
第二日赵文振醒时,李千月已经在对镜理妆。
看见赵文振看着自己,李千月脸上一丝羞笑。
女为悦己者容,到赵家之后,李千月每日都早早起来梳妆,将女儿家的本性展露无遗。
这到让赵文振看到了当初初识李千月时,不一样的感觉。
尤想当初倚门嗅青梅,如今对镜贴花巧笑嫣然。
这日苏一尘上的门来,问赵文振可愿一同赴柴桑求学。
“子启,眼下马上到采茶时节,你如何分的出身去柴桑?”
苏一尘道:“明诚兄有所不知,我也本想在家中帮着采茶,可爷爷不肯,非要我去,说采茶之事自有父亲和大伯料理,让我安心准备乡试为要”。
赵文振笑着道:“看来苏老太公,念兄入仕之心甚切”
“谁说不是,今日特来,问问明诚兄可有意前往,倒是也有个熟识的,不至于闷的慌”。
李千月向苏一尘行了礼,端上了茶,便和小荷去了外面。
苏一尘看着李千月,一脸的羡慕,对赵文振说道:“明诚兄现在怕是无意远行,我只能一个人去了”。
赵文振笑笑,他留恋李千月不假,到去柴桑也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只是何时出发的问题。
“我早有意去柴桑,子启即也有意前往,那相伴而行,自是好事”。
苏一尘一听赵文振有意去柴桑,兴奋的说道:“如此,我便回去收拾行装,我们何时出发?”
“五日动身如何?”
苏一尘笑笑,“那便五日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