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没有降落伞,看来飞行员没能逃脱。伊拉克人又欠下大英帝国一笔血债。
斯玛特中将愤恨地扫了一眼地面,随后抬头来看向机舱内的仪表盘,调转机头向东南方巴士拉港的方向飞去。
咦?什么东西?斯玛特中将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飞机左侧多出一个影子。
他好奇地扭头看去,看清那道影子的真实面貌后手一抖。几乎捏断手中的操纵杆。
一架他不认得型号的战斗机正在他左侧大约二三十米的距离与他比翼齐飞。
是德国人的飞机,机身上有德国国防军的铁十字标志。
斯玛特中将瞬间感觉身上更加寒冷,两枚炸弹是自己飞机上唯一的武装,扔掉之后自己的抵抗能力为零,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德军飞行员向斯玛特中将摆手打了个招呼。随后驾驶飞机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将军,小心,德国人和伊拉克人的空军来了,数量足有四十架。”无线电中响起惊恐的喊声。
为什么不早说?斯玛特中将心中升起无比的怨念。
子弹穿透机身的声音传进斯玛特中将耳中,就好像有人在用锤子在敲打铁皮。
高登教练机的机身急速地颤抖起来,随后渐渐向左侧倾斜,一切都失去控制。
来不及咒骂那个德军飞行员,斯玛特中将飞快地打开舱盖跳出机舱,随后拉开降落伞。
看着自己的飞机打着旋扎向地面,斯玛特中将欲哭无泪。
自己用生命为筹码做的赌博就这么功亏一篑。
德国人的空军为什么不早点来。那样自己就可以打消冒险的念头果断下令投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悬在空中,将生命安全交到别人手上。
德国空军马尔塞尤少尉此时的心情和斯玛特中将截然不同,他兴奋地在无线电中对自己的僚机驾驶员波特根喊道:“看到没有?我又干掉一架。”
“你不能把所有的战果都抢走,给我留一个。”波特根不满地喊道。
“跟我走,我们去他们的机场,那里肯定会有很多英国人的飞机。”
两个年轻的德官驾机离去,对飘荡在空中的斯玛特中将看都不看一眼。
斯玛特中将有惊无险地落到地面。
松开降落伞,拍了拍摔得生疼的屁股,斯玛特中将举目望着荒凉的沙地。
自己的路在何方?
巴士拉港距离这里有五百公里。自己凭借两条腿肯定无法走到。
难道要回哈巴尼亚去向那里的伊拉克人投降?
片刻后,一群骑兵为斯玛特中将做出抉择。
四五十名骑兵呼啸着扑向斯玛特中将,将站在原地束手就擒的他团团围住。
斯玛特中将很明智地没有逃跑,一是没有意义。二是不想激怒这些部族武装分子。
一个年轻人越众而出,挥舞着马刀砍向斯玛特中将。
完了,弯刀上的寒光令斯玛特中将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默默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个苍老的声音发出怒吼,钢刀瞬间停在斯玛特中将的脖子处,阵阵冰冷从刀身上传来。
斯玛特中将睁开眼。看到一个裹着白头巾,穿着棕黑色长袍的老人跳下战马走向自己。
看到老人花白的胡须,苍老的面孔和深邃的目光,斯玛特中将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这个老人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自己可能会保住一条性命。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斯玛特中将,随后抓住他的双手。
一双皮手套很快被塞到老人的腰包,然后是斯玛特中将左手无名指的结婚戒指被套在老人的食指上。
看到斯玛特中将右手腕的手表,老人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一分钟后,那块来自瑞士的手表便转移到老人的右手腕。
又两分钟后,斯玛特中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换了主人,就连身上的皮夹克都没能保住。
让人收好地上洁白的降落伞,老人指着斯玛特中将喊了一句。
那个年轻人跳下战马,用绳子捆住斯玛特中将的双手,随后拖着他跟着大部队向北方走去。
五十多分钟后,斯玛特中将被带到满目疮痍、已经竖起白旗投降的哈巴尼亚基地。
看到俘虏群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斯玛特中将衷心地苦笑道:“看到你们实在是太不幸了。”
哈巴尼亚基地的陷落宣告巴格达地区最后一支成建制的英军不复存在。
第十装甲师和90轻装师没有在巴格达过多停留,它们迅速向巴士拉港推进,准备一举扫荡这个英军在伊拉克的最后据点。
第七装甲师则留在巴格达附近看守俘虏,并配合伊拉克军队搜剿英军的残兵败将。
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德国中东军团司令隆美尔率领司令部进驻巴格达。
当天傍晚,新上任的德国驻伊拉克大使布隆伯格飞抵巴格达与拉希德连夜举行会谈,商讨两国未来关系走向。(未完待续。)xh118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