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通天门弟子快步走到两名刺客近前,摸了摸他二人的脖颈,哪里还有脉搏?显然,两名刺客都是死士,在突围无望的情况下,皆选择了服毒自尽。
两名刺客自尽身亡的同时,君胜天已被几名通天门弟子合力擒下,并被众人狠狠的摁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有女官尖声大叫道:“速请御医!”
几名宫女急匆匆的往外跑去,可是大殿的门口站着密密麻麻、荷枪实弹的宪兵,宫女们根本跑出不去。
有女官快步上前,对该当和子隐急声说道:“两位将军,快快让宪兵让开!陛下需要急救!”
该当和子隐面无表情地说道:“大殿里的人,个个都有刺君之嫌疑,谁都不准离开!”
女官尖声叫道:“陛下现已危在旦夕,你二人却堵住殿门,拦阻我等去请御医,究竟意欲何为?”
此话一出,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向该当和子隐看了过去。他二人正在犹豫,数名女官和宫女已把唐凌抬了过来,众人对该当和子隐厉声喝道:“陛下需要急救,尔等立刻让开!”
该当和子隐下意识地向唐凌看过去。此时唐凌的身上有六处触目惊心的弹痕,浑身上下全是血,血水顺着衣襟,滴滴答答的直往下流淌,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他二人都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一个人受的是不是致命伤,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唐凌身中六枪,其中有几处的枪伤都是命中要害,就算人现在侥幸还有一口气,但也是神仙难救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沉吟片刻,向身后的宪兵们一挥手,喝道:“让!”
该当和子隐一声令下,堵住大殿门口的宪兵们纷纷向左右退让,闪出一条通道。
众女官和宫女们片刻都不敢耽搁,抬着唐凌,飞快地奔跑出去。众通天门弟子以及蔡霄等大臣也想跟出去,但刚刚退避开的宪兵队马上又站了回来,再次把大殿的房门堵得严丝合缝。
见状,蔡霄又急又气,震声喝道:“该当、子隐,难道你二人认为老夫也与刺客有瓜葛?”
“没有调查清楚真相之前,人人都有嫌疑。”子隐向蔡霄拱了拱手,说道:“现在,还请蔡大人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不要为难末将,也不要让末将难做。”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软禁老夫,老夫乃首辅大臣,当朝堂堂的一品……”
蔡霄的话还没说完,子隐已不耐烦地侧头说道:“带蔡大人回座位坐好。”
随着他的命令,两名青年武官走到蔡霄的身旁,一人架住他一只胳膊,不由分说,把蔡霄硬拖回到他的位置上。
蔡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连声叫道:“大胆!尔等大胆!尔等这是造反!”可是不管他怎么喊,怎么骂,根本就没人理他。
一名通天门弟子走到该当和子隐近前,说道:“烦劳两位将军让宪兵让开,我等要去保护陛下!”
该当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们的耳朵聋了不成?我们刚才说的话,都没听清楚吗?那么我现在就再说一遍,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都不准走,统统都要留在祥和殿里待命!”
那名通天门弟子眉头大皱,冷声说道:“该将军似乎忘了,通天门只听陛下一人之号令,你宪兵队还管不到我通天门的头上!”
该当哼笑出声,反问道:“如果我宪兵队现在就要管你们呢?”
“胆大妄为,形同乱党……”
那名通天门弟子话音未落,该当已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在他大笑的同时,背于身后的手突然放了下来,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短火枪。毫无预兆,该当抬手就是一枪。
嘭!这近在咫尺又突如其来的一枪,正中那名通天门弟子的眉心。通天门弟子的眼睛猛然瞪大,眼中还带着难以置信,人已直挺挺地仰面而倒。
其余的通天门弟子见状,纷纷怒吼出声,人们齐刷刷地罩起灵铠,灵刀、灵剑一并抬了起来。
不等他们出手,大批的宪兵已从外面涌入进来,灵火枪、普通火枪,无数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众通天门弟子。
该当看都没看倒在自己脚下的尸体,他不紧不慢地给手中火枪重新装弹,冷笑着说道:“通天门不敢接收宪兵队的调查,等同做贼心虚,现在谁敢畏罪潜逃,一律格杀勿论!”
这一顶畏罪潜逃的大帽子扣下来,让在场的通天门弟子脸色同是大变,人们抬起的刀剑也不由自主地向下放了放。
就在大殿里的众人六神无主之时,唐明珠慢慢站起身形,一步步地走上台基,看着沾染了鲜血的龙椅,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她重重地咳了一声,震声说道:“陛下遇刺,重伤不治,宁南地区必然大乱,各地反抗军,也必然会做出反扑,当务之急,我等需赶紧拥立新君继位,稳定朝局!”
此话一出,大殿里立刻安静下来,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明珠,一时间都未回过神来。
蔡霄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手指着唐明珠,厉声喝道:“郡主慎言!陛下只是重伤,还未崩天……”
“陛下的伤势有多严重,想必蔡大人和诸位大人刚才都看得很清楚了吧!”唐明珠环视在场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