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宁郡军的主将,也没人听他的命令。
等风军射出第二轮箭阵的时候,对面的宁南军方阵业已重新布好盾阵。风军箭射刚一过去,宁南军盾阵立散,第二轮箭射随之反击出去。
和刚才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在宁南军箭阵呼啸而至的时候,仍有大批的风军暴露在掩体外,正专心致志地捻弓搭箭,还准备继续对敌人放箭。
风军的箭射对宁南军造不成任何威胁,而宁南军的箭射每一轮都能杀伤大量的风军,这仗还怎么打?更要命的是,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敌军射杀,而推进过来的敌军数量却不见减少,风军的斗志开始迅速瓦解,不少人都缩在掩体后面,身子哆嗦成一团,不敢再露头。
上官秀轻轻叹口气,以宁郡军的战力,对阵宁南中央军,就算是兵力相当,也绝没有取胜的可能。
宁南军的推进可谓是畅通无阻,时间不长,他们距离宾川镇已只剩十步之遥。上官秀蹲在一面矮墙的后面,不用露头往外看,只听宁南军方阵的脚步声,他便可判断出敌人距离己方还有多远。
他深吸口气,右手突然向外一甩,手掌里如同变戏法似的多出一把狭长的陌刀,他大声喊喝道:“两军相争勇者胜!不想坐以待毙,就随我出战杀敌!”说话之间,他腾的站起身形,纵身翻过矮墙,直奔对面的宁南军方阵冲杀过去。
看着主动冲向敌军方阵的上官秀,风军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一副‘你疯了吧’的表情,宁南军那么厉害,推进起来势如破竹,己方防都防不住呢,还主动出击,那不是去送死吗?
石宽又急又气,冲着上官秀的背影大吼道:“你快回来,别去白白送死!”
听你的,那才叫等死呢!上官秀在心里嘀咕一声,手中的陌刀向外连挥两,随着叮叮两声脆响,两支飞射向他的箭矢被挡开。
上官秀三步并成两步,来到宁南军方阵前,大喝一声:“杀!”随着他的喊喝,陌刀直直向前刺出,正刺在一面重盾上,就听咔的一声,在陌刀的刀锋,那么厚重的重盾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而易举的刺穿,连带着,重盾后面的兵卒也被一刀刺穿胸膛而亡。
他紧接着提腿一脚,连人带盾一并踹翻,顺势拔出陌刀,冲入宁南军的人群里,陌刀向外一扫,扑扑扑,数名宁南兵小腹的皮甲被撕开,同时肚皮也被划破,白花花的肠子一股脑地流淌出来。
他身子向一低,躲避开两侧刺来的长矛,身子向左窜了出去,与一名宁南兵撞个满怀,同时他的陌刀向前连刺,在对方的胸腹上快速地连捅数刀。
上官秀的灵气并没有恢复,现在他只能勉强完成兵之灵化,连灵铠化都无法同时完成,但他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在宁南军的人群里连砍带刺,一口气杀伤十数人。
对于上千人的宁南军来说,死伤个十来号人根本不算什么,但上官秀的勇猛却成功激发起风军濒临崩溃的斗志。
最先响应上官秀的是那十几名带他到宾川镇的风军,人们纷纷窜出掩体,大吼道:“贞军锐士,骁勇善战,勇猛无敌,兄弟们,我们跟着锐士冲!”
在风国,除了中央军外,只有两支地方军存在锐士,一是贞郡军,二是风郡军。
听说上官秀是贞郡军的锐士,而且他也确实勇猛,一个人就杀进宁南军的阵营里,且无人可挡,风军的斗志迅速提升起来,一时间,大批的风军冲出掩体,与宁南军展开近身肉搏战。
上官秀并不往宁南军阵营的深处冲杀,而是专杀宁南军方阵外围的重盾兵,其一,他没有灵铠护体,一旦深入敌营,很容易被四面八方的来敌杀伤,其二,他很清楚重盾兵在战场上的作用有多大,破掉重盾兵,也等于破了方阵的护甲,就算己方这边形成不了方阵,但和宁南军打起来也不至于太吃亏。
他的战术很有成效,随着宁南军外围的重盾兵一个接一个的被他砍倒,宁南军的阵脚也随之一阵大乱。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难解难分之时,从宁南军的方阵里冲出一名身披灵铠,手持一把长灵刀的将官。
他来到两军阵前,长刀向外一挥,咔咔咔,随着三声脆响,三名风兵的长矛被砍折,连带着,他们三人也被一并拦腰斩断。宁南军将官冷哼一声,长刀再次一挥,施放出冰雹落,挡于他面前的十多名风军被冰雹落砸个正着,惨叫着扑倒在地,身上全是被冰雹砸出的窟窿眼,没有鲜血冒出,伤口即可被冰冻住,连带着,他们的五脏六腑也被冻成冰块。
这名宁南军将官,挥舞着长长的灵刀,砍杀风军真如同劈柴切菜一般。眼看着在他周围的风军士卒被杀得心惊胆寒,连连后退,不敢靠前,附近的石宽怒吼着向他冲了过去。
石宽也是修灵者,修为并不差,达到灵元境。他来到对方近前,灵枪向前猛刺。宁南军将官将灵刀向外一挥,当啷,灵枪被挡开,他顺势又横扫一刀,反切石宽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