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兵团的锐士已然让宁南军的前军大为头痛,现在又来了一百名锐士,宁南军的前军兵团阵营已然彻底被搅乱。
两百名的风军锐士在宁南军的阵营当中,如同形成一面不可逾越的壁垒,把后面的宁南军阻断,使得前排的宁南军得不到后排军兵的支援。
没过多久,胡冲又相继把第七第八第九三个兵团的锐士派到第一兵团,协助第一兵团作战。在这么多锐士的参战,与第一兵团对阵的宁南军兵团彻底坚持不住,前排盾阵相继被破,没有了重盾的保护,在风军的阵营面前,宁南军兵卒被一排排的挑翻在地。不断向前推进的风军阵营就仿佛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撞翻,踏碎。
宁南军当然也不是乌合之众,看到前排盾阵支离破碎,后面的军兵重新搬出重盾,组成第二道盾阵。这第二道盾阵所直接面对的对手正是数百名风军锐士。
看到前方敌人又筑起一面长长的重盾盾阵,风军锐士们纷纷大吼一声,抡刀冲了上去。在他们冲到盾阵前的瞬间,从盾牌的缝隙和上面刺出来无数的长枪长矛。
一名锐士被迎面而来的两支长矛刺中小腹,他闷哼一声,还是把手里的陌刀反刺进重盾的缝隙里,与此同时,重盾的后面传出一声惨叫,他面前的重盾也随之向后倾倒。
他顺势向前近身,双手持刀,向外一挥,扑,挡在他前方的三名宁南军兵卒被砍翻在地。他回手将插在小腹上的两支长矛拔出来,狠狠掷于地上,猩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肠子顺着小腹的伤口一并流淌出来。
他看都没看一眼,拖着流出体外的肠子向前跨步,一走一过之间,陌刀向左右连挥,又连续砍倒两名宁南军兵卒。见状,挡于他前方的宁南军无不是脸色大变,心里暗暗咋舌,眼前的风军还是人吗?
一名宁南军悄悄绕到他的背后,恶狠狠又刺出一枪,插进他的后腰,噗,枪尖在他后腰入,在他肚腹前探出,锐士再次闷哼一声,他大手向后一抓,把背后偷袭之人的甲胄抓住,向前用力一带,与此同时,手起刀落,将其脖颈一刀斩断。
锐士的手还紧紧抓着无头的尸体,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大吼道:“我乃大风锐士,谁来与我一战?”
哗——
在宁南军的眼中,对面的风军简直就是个杀不死的怪物,与人对战,他们不怕,但与怪物对战,他们真的是失去了再打去的勇气,随着风军锐士一步步的逼近,不用再交手,附近的宁南军已如潮水般向后退去。
又走出两步,那名风军锐士终于坚持不住,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手中的陌刀深深插进地面的泥土中,鲜血顺着他的鼻孔和嘴角向外滴淌,直到此时,他还在咬牙说道:“我乃大风锐士……”
锐士的尸体死而不倒,即便是一动不动了,附近的宁南军也未敢上前半步,人们依旧在连连后退。这只是战场的一角而已,宁南军刚刚组成的第二道盾阵几乎是顷刻之间便被风军锐士冲垮。
当然了,一番激战来,风军锐士也是伤亡惨重,曹雷令,撤回己方的锐士,兵团方阵加速推进。锐士们折了宁南军的士气,兵团方阵上来就是在收割锐士冲阵的成果。
阵营已然大乱的宁南军兵团在风军的战阵面前,被杀得节节溃败,前面的士卒几乎是成排成排的倒地,然后被风军战阵践踏而过。
与风军第一兵团对阵的是宁南军第七军团的第十兵团,双方交战就这一会的工夫,上万人的兵团就折损了六七千人,剩的三四千宁南军已完全摆不出方阵,放眼望去,将士们已然成了一盘散沙。
在后方观战的军团长彭晃和副军团长童阳倒吸口凉气,风军的战力之强,当真可用恐怖来形容,而且己方现在对阵的还不是风国的中央军,只是风国的地方军而已。
彭晃喃喃说道:“这……这真的是风国的地方军吗?”
童阳苦笑,先前他在沙赫的西卜山他已经吃过贞郡军的亏,很清楚贞郡军的可怕程度。
他目光深邃地说道:“风国地方军的战力参差不齐,但其中贞郡军的战力绝对是最强的,即便和风国的中央军比起来,贞郡军的战力也丝毫不弱。贞郡人,就是天生的战士,在他们的骨子里就充斥着残暴野蛮和冷血好战。这也是陛肯花费重金,收买贞郡人的原因,可惜,我们的计划并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