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面的人员中箭倒下,后面的人员立刻顶上空缺,全军的阵营还是保持着齐整。
时间不长,金川军阵营已推进到晋城城下的壕沟前,人们把云梯搭在壕沟上,脚踩着云梯,越过壕沟,向晋城发起了猛攻。这时候,箭塔的威力逐渐发挥出来,聚于箭塔上的金川军射手们不断地向城头上放箭,叛军即要抵御城下金川军的强冲,由要抵御箭塔上金川军的箭射,压力倍增,人员的伤亡也呈直线上升。
眼看着叛军已被金川军的抢攻压制住,这时候,从城头上飞射下来一道道的火箭,火箭不是射向攻城的金川军,而是射向壕沟。
随着火箭落进壕沟里,顿时间,壕沟内火光四起,燃起熊熊的大火。
观战的上官秀皱了皱眉头,他猛然想起来晋城附近就出产火油,必是叛军提前在壕沟内倾倒了大量的火油,以此来抵御己方的攻城。
此次的攻城,他本就是打算佯攻,并没有横下心来,非一鼓作气攻破晋城不可。
见对方动用了杀手锏,上官秀喝道:“鸣金,收兵!”
随着金鸣声大响,在前方攻城的金川军将士快速地撤退下来。金川军是退了,但箭塔可没有退,金川军的箭手们仍在箭塔上全力放箭,射杀城头上的叛军,使城头上的叛军无法全力对己方撤退的将士展开箭阵追射。
金川军攻城的将士一撤下来,后面的抛石机又开始齐齐发动,继续远距离的破坏晋城的城防,杀伤城头上的守军。双方的交战由上午一直打到中午,等壕沟里的火势弱下去,上官秀再次下令全军推进。
见到金川军的大队人马又冲杀上来,城头上的叛军急忙把一桶桶地火油倾倒下去,等火油在壕沟里流淌了一层之后,城头上又飞射下来火箭,以壕沟内燃起大火来阻止金川军的强攻。
金川军的进攻再一次被壕沟中的火油阻断,全军撤退下去。双方你来我往,又打了整整一下午,直至天色黑下来,金川军的攻势才算告一段落,全军撤退回己方的大营里。
上官秀把这一场攻城战完全当成了练兵的演习战来打,每一次的推进与撤退,对于己方的将士来说,都是一次难得的磨练机会。
回到中军帐后,上官秀刚刚落座,东哲拱手施礼,说道:“大人,如果不出意外,今晚飞花阁必来偷营!”
“哦?”上官秀看向东哲,笑问道:“东哲先生认为叛军敢出城一战?”
东哲正色说道:“经过今天的攻城,飞花阁也必然看得出来,我军的攻城器械对他们的威胁太大,若是再这么打下去,晋城定然坚守不住,所以,我判断飞花阁今晚会来偷营,他们的目标未必是大人,但一定会想办法破坏我军的攻城器械!”
白衫军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攻城器械的巨大威力,光是抛石机和箭塔这两样东西,就足够守城的一方苦不堪言的了。因为同为江湖门派出身,飞花阁心里是怎么想的,东哲能够感同身受。
金川军大军出动,飞花阁未继续在禾云岭设伏,是为了避其锋芒,觉得自己可以倚仗晋城的城防,以逸待劳,但江湖门派终归是江湖门派,不是正规军队,飞花阁肯定没有想到金川军带来的攻城武器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能否成功破坏金川军的攻城器械,便成为飞花阁守城的关键。东哲判断,他们一定会来偷营破坏。
听完东哲的话,上官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东哲的分析很有道理。他转头对洛忍说道:“阿忍,今晚我军大营恐怕会不太平,提醒下面的兄弟们,晚上都打起精神来,随时准备应对叛军的偷营!”
“是!秀哥!”
洛忍话音刚落,常峰跨前一步,插手请缨道:“大人,属下愿去守夜!”
上官秀目光一转,看向常峰,脸色一沉,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有两名军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大人!”
“把常峰拉出去,重责一百军棍!”
听闻这话,常峰脸色一变,急声说道:“大人,你这是……”
“你可知我为何罚你?”上官秀凝视着常峰,问道。
“是……是因属下首战未能取胜?”
“拉出去!”上官秀懒得再多言,向两名军兵挥了下手。那二人走到常峰的左右,拽着他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