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开始组织贫困生的推选，王墨的班里有个贫困生助学金额，助学金分为三等，一等一个，一年有五块钱的助学金，二等两个，一年有三块钱的助学金，三等三个，一年有两块钱的助学金。班主把同学们在了一起开会，说了一下贫困生推荐的要，推荐要公平公正、实事是，要让家庭经济困难的同学切实能得到帮助。同学们在台下议论纷纷，大家还不是那么相互了解和熟悉，谁的家里困不困难，又不能去现场调查，实性实是有待榷啊。
班主说要以计票的形式通过票数的多少来推荐一二三等贫困生，想评贫困生的，就上台详细说一下家里的情况吧。一开始，大家都不好意，虽然这能得到四年的实惠，能得到实实在在的钱，可是这毕竟还涉到自尊心的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介绍自己的家庭状况，是一窘迫的事，正家庭困难的人情上加敏，这让人在下去的三年多时间里怎么和同学们相处呢？
能上台介绍的人，王墨觉得他们是有勇气的，王墨自己的家庭也是困难的，他想着如果自己能推荐上，也可以给家里减轻一下负担。第一个上台的是位女生，高高瘦瘦的，李含，王墨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在平时，王墨和查明泽总是习惯去学校新建的那栋餐厅吃饭，新建的餐厅雅园，雅园环境好，饭菜种多，王墨和查明泽一直在这里吃，并不觉得有么不一样的地方。有一次中午下课去吃饭，王墨想着总是在雅园吃，都有点吃腻了，况雅园距离比较远，换一个餐厅吃饭看看怎么样，就这样，他和查明泽来到了学校的第一食堂，中午这里吃饭的人和雅园一样多，窗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李含当时就排在他和查明泽前面，附没有熟悉的同学，看来李含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排到窗口，王墨了一份米饭和两个菜，没想到这里的饭菜竟然要比雅园的宜，同样的饭菜在这里要块钱，到了雅园得十块。王墨不所以然，一吃，道了，味道不在一个档次上，环顾四，环境也跟雅园没法比，这个餐厅的和学校的一样长，餐桌和餐凳都露出材质的底色，大锅菜的水平也让这的厨师发挥的淋漓尽致。王墨觉得饭还可以，大米饭煮熟了没么两样，菜就不同了，有点难以下咽，但是看查明泽吃得默不作声，王墨也不好说么了，忍耐着吃了下去。饭吃到一，王墨就看见李含吃走了，他记得李含刚李含是要了份饭和一个菜。看来女生吃得少。
李含是红着脸上台的，还没开始讲又哭了起来。班长带头鼓起了掌，在掌声中，李含的哭声渐渐了下去，身体还是一起一伏的。“大家好，我李含。”李含刚开始说，却又情不自禁地哭了，这次班长没有带头鼓掌，室里很静，大家都在等待着李含的声音。一位女同学为李含递上了纸巾，李含过后使劲擦了擦眼睛，又狠狠吸了吸鼻子，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大家好，我李含，我的家来自东山的一个山区，那里也是一个革命老区。听我奶奶说，在我两岁的时候，我的妈妈就跟同村的人跑了，至我也没有见过我的妈妈长得么样。我妈妈跑了，我爸爸就天天跑出去找我妈妈，找了两年，没有找到，我爸爸就弃了，不是弃找我妈妈了，也弃了他自己和我，从我记事起，爸爸的日子就是在天天酗酒中度过的，喝的酒都是劣质酒，慢慢的爸爸的身体就不行了，天有气无力，么不想干也干不了。我是在爷爷奶奶的抚养下长大的。爷爷奶奶这些年来，是辛苦，不要养我供我上学，还要照顾爸爸。医生让爸爸戒酒，可爸爸就是戒不了，为了买酒，爸爸总是隔三差五的偷爷爷奶奶的钱去买酒，爷爷奶奶把钱藏在爸爸找不到的地方，爸爸就会奶奶。为了给爸爸戒酒，爷爷找人把他捆了起来，爸爸疯了似的乱动乱，捆了五天，爸爸不像刚开始那样疯狂了，爷爷问他，还喝不喝酒，他说不喝了，爷爷给他松了绑，爸爸的手脚却不能动了，捆得太紧，血液长时间不通，手脚都坏死了。为了给爸爸看病，家里了所有的积蓄，还借了不少钱，但爸爸的病没有看好。爷爷很后悔，从此爸爸是不喝酒了，却也只能卧床不起了。天黑的时候，我们家里没有开过灯，看着邻居家晚上都是灯火通明的，我问爷爷咱家怎么不开灯，爷爷说为了电。电就是钱，我们家的钱是一分一分的挣出来的，这一分一分都是爷爷奶奶用血汗换来的。我能来上大学，的是我很幸运了，高考成绩出来后，村里的书记就帮着给我办了助学贷款，现在爷爷奶奶的年纪来大，气力大不如从前了，我的是希望能申请助学金，这样能减轻一下爷爷奶奶的负担。我就说这些了，让大家见笑了。”李含擦着眼睛到座位上。
王墨看见在座的女生有的红了眼，在偷偷地擦眼睛，室是长时间的沉默，着是一片掌声，没有人会因为说出自己的家庭情况而看不起。家里晚上不开灯，王墨的家里曾经也这样过，和李含家的目的一样，为了钱。不过相比于李含的家庭，王墨其实还是很幸福的，家里虽然节俭，但并没有在物质上太屈了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自己的习以为常也许是人羡慕的远方。。
着又有同学上台介绍了自己的家庭状况，王墨大都没有听见去，他出神的想着自己以前的经。等过神来，同学们都说的差不多了，王墨想自己还是不去申请了吧，把助学金留给要的人。班主问还有没有人上台讲一下，他鼓动查明泽去申请，查明泽不为所动。在查明泽看来，自尊心为重要吧。
投票结果出来了，李含推选为一等助学金，王墨很欣慰，比自己选上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