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健紧张地看向已经面露尴尬的父亲,又看向那个叫宝儿的女孩,最后目光又紧张地看看向欧阳馨儿,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要向那个叫宝儿的女孩解释,却现根本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最后倒是欧阳馨儿开口了,她还是那么平静,面带着微笑,拿出了礼节性的待客之对那个宝儿道:黄小姐,坐车久了很累了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再说吧。
叫宝儿的女孩没有坐下,也没有喝茶,见司马健不说话,她冷笑了起来鄙夷地看着欧阳振华夫妇三人以及司马宏夫妇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的庄婚,原来百年世家专做的就是这种无耻的事啊,阿健,我知道你为难,我不为难你,你不愿意说出这句话,我来说吧,祝你幸福,再见
宝儿还没说完已经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在场的女性都看得心痛,她在说完后扭头离开时飞起的泪水让欧阳一家想起了叶天涯在离开的那天,好像同样也飞起了一滴清泪。宝儿离去的身影如此的孤单,欧阳一家包括在场的佣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天,叶天涯和星夜离开的时候那心碎的孤独感。一样的泪水,一样的孤独,让欧阳家的人却有着不一样的心境。
被宝儿一阵鄙视的欧阳和司马两家家长全都面色尴尬,难看至极,欧阳健更是一脸的心痛想要追着宝儿出去,可又像怕他的父亲生气,更怕因此而让欧阳馨儿不满,还好欧阳馨儿帮了他一个大忙,微笑着道:司马大哥,还不去追你的宝儿难不成真要陷我欧阳馨儿于不义,成为一个拆散别人的罪人吗
司马健再也没忍住追着宝儿跑了出去,司马宏开口想要将他叫回来,却被司马夫人给拉住,没让他喝出声。夫妇二人都尴尬地向欧阳振华这边看过来,司马宏极不自然地道:欧阳啊,我也没想到那孩子在外面还有个女朋友,这事儿真是不好意思。
欧阳振华被刚刚宝儿一通斥责成为百年世家专做拆散别人的无耻事,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为了拆散叶天涯和欧阳馨儿,他还真的又拆散了另一对。欧阳馨儿这时遗憾地道:真是对不起司马伯伯,我也不知道黄小姐来了给你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侄女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司马宏尴尬地忙摆手道:馨儿别这样,是我们太失礼了,不过你跟那个黄小姐以前就是朋友吗
欧阳馨儿平淡地笑了笑道:不算是吧,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刚好今天她来林城旅游,我准备接她到家里来做客,不想出了这样的事,馨儿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司马宏又是一阵客气,心道是这样才怪,司马宏简单地想了想,立刻就知道一定又是他家里那个丫头司马如烟搞的鬼,为了逼自己放她离开家,并同意她与叶天涯在一起,家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她策反了不说,这会儿硬是让自已大大出了一回丑。想到自己以前还将女儿的聪明引以为傲,可这时又不得不说他以前引以为傲的聪明女儿非常非常的让他头痛。
因为宝儿的出现,这什么相亲会自然是没戏了,司马健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他自己先回家了,不过他追出去找了宝儿,他自然不可能再回来了,司马夫妇被欧阳一家挽留在秋水山庄吃过午饭后就悻悻而去,欧阳馨儿在他们离开后,又是那句妈,我去看看我的花,然后就独自去了花园。好像今天生的一切,根本就与她无关。
欧阳振华等到欧阳馨儿离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侧头问自己的妻子道:老婆,我真的做错了吗
女儿虽然在身边,跟自己住在一个山庄里,吃饭在一张桌上,可偏偏苏玲却感觉跟自己住在一起的不是自己的女儿,甚至连个客人的感觉她都已经找不到了,她感觉得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女儿了,造成这一切的,是她的丈夫,也就是此时问她话的这个男人,苏玲没有回答丈夫的话,而是站了起来走回阁楼,在转过身后幽幽地道:你没错,是我们错了,我们没有教好女儿。
苏玲的话虽然是在自我检讨,可任谁也听得出她语气里责怪的意思,欧阳振华怔了怔,宝儿那鄙夷的眼神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百年世家,可耻,一个个词汇在他脑海里翻腾,每个词都像有千斤重量敲打在他心上一样。
后悔的感觉只要一滋生,那就如潮水般的涌来,正想进屋喝杯茶顺顺气再好好想想,山庄的管家就匆匆从门口走了过来道:老爷,二老爷有事找您,在门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