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和盾？为什么？”
“老板的能力在于是否看出报表里的问题，而财务能力在于能否不让老板看出报表里的问题。这难道不是矛和盾吗？”
金婵在远处听到，噗嗤一笑。
“你的意思是，老板和财务是敌人？”
“也不一定，大老板和小老板不一样，每一级的财务也不一样。不过至少有一点，他们一定是税务局的敌人。”
“听起来乱七八糟的好复杂。”
“在别人看来你们的那些专业也差不多。”
“确实，我又想起来以前学免疫学学哭的经历。”柯澜笑着说道，而后转头：“金婵呢？你觉得财务和老板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金婵思考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其实心里想的是刚刚齐楠的话。
‘小老板和大老板不一样。’
那他到底是小老板还是大老板。
但无论如何，既然是老板了，总该明白一些人情世故，也不可能像普通学生一样天真。
那为什么，救人的时候，他依然那么奋不顾身呢？
回到房间休息。
享受服务之后，柯澜发出好听的，慵懒的声音：“齐楠，你觉得金婵这个人怎么样？”
“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
“混蛋，就知道气我。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查过她身份了吗？”柯澜问道。
齐楠点了点头。柯澜果然了解自己。
“能说一下吗？”
“她是折洲处县人。两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而且当时她舅舅和她父亲那边还闹起了械斗。她舅舅一只眼睛被打伤了，当时这件事在他们村还闹了很多年。”
“为什么会离婚？还打架？”柯澜好奇的问道。
“你看到金婵的长相随她妈，你看到金婵的样子，大概就能看到她妈妈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大概是什么场景？”
柯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呢？”
“然后，双方离婚之后，金婵跟了她父亲，但夫妻俩各自重新开始，都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也有了自己的孩子。”齐楠说道，“金婵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你觉得她在家里的待遇怎么样？”
没有等柯澜回答，齐楠自问自答：“答案是，没有待遇。小时候的她没张开，不算漂亮，学习成绩好点，但也不算特别突出。没有人在乎她，甚至没有人记得她。于是她考上大学后，就彻底离开了那个地方。然后她在大学里的第一年，遇上了陈云法。”
柯澜有些明白过来，金婵为什么会这样了。
失去了陈云法，她已经没有家了。
“她好可怜。”柯澜蜷缩在齐楠的怀里说道。
“那那个陈云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典型的后浪吧，为人热情，做事谨慎，个人能力不错，也没什么大毛病，但就是喜欢女人。除了金婵和他未婚妻之外，他也曾经和不同的女人出现在酒店里。”
齐楠剩下没说的那句话：他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柯澜沉默不语。
一夜无话。
第二天，全新的生活开始。
穿上了新的衣服，柯澜等人一起游览西都。
因为住的酒店就在隔壁，因此齐楠等人先去了鼓楼。
作为侗寨的标志，华夏的很多城市都有鼓楼，但既然能成为著名的景点，西都的鼓楼自然有所不同。
主要是因为这里的文物极为丰富，让人叹为观止。
齐楠本身对这方面的了解不多，但跟随者解说，也能体会到这座小小的建筑里，那些来自古代的文化与传承。
当然，值得注意的这里有乐曲表演。
因为是早上九点，表演也是第一场，穿着汉纱的姑娘们奏响了清晨的第一鼓。
鼓声热烈而激昂，节奏分明。
齐楠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欣赏着。
不知道为什么，齐楠忽然想到了祝衫衫。
她以前在景区里的工作，也和这些女孩类似，才艺或许不足，但体力更甚。
不过现在，她被安排进了镜光，而且直接从跳过了龙套阶段，从配角开始起飞。
老祝知道了这消息，一定会欣慰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