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
在他对她厌烦之前，他不会放手。
但对付这种女人，也不能完全放任，最好搞清楚，她是什么样的背景，以及什么样的人。
齐楠练完之后，洗了个澡，酒店送来早餐，齐楠把早餐送到卧室，看着齐薇薇慢慢的穿着衣服，优雅而妩媚。
“你从哪儿学的？”齐楠问道。
“我妈教的。”齐薇薇笑道。
“你妈？”齐楠愣住了，没有问出的后半句话是，一个母亲怎么会教自己的女儿这些。
“她是陪酒的。”齐薇薇还是笑着，似乎嘴里的那个人，不是她的母亲。
齐楠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但如果想了解齐薇薇，却又不得不问。
“你的父亲呢？”
“我没有父亲，或者说，我有很多父亲。”
“你来这，他们承诺了你什么？”
“五十万。”齐薇薇说起这个数字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幸福。
“你满意吗？”齐楠没有理会齐薇薇的笑容。
“天哪，五十万诶，我妈得陪多少个男人才能赚这么多，我陪一个就够了。”齐薇薇快把眼泪笑出来了。
确实，五十万，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
普通的陪酒女，一次台也就一两千，长得漂亮的，根据颜值和身材，也很少能到五位数的。
但齐薇薇不一样，她不是那种长得漂亮的，而是那种长得非常漂亮的，在传媒这种地方都能叫校花。
尤其是她还是第一次，不说加入豪门什么的，起码有其他很多的选择。
齐楠就这样看着她笑，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第一次嘛，总想找个又帅又强的，给自己留个好点的回忆。”
“家里有什么困难吗？”齐楠问道。
齐薇薇摇了摇头。
“不如说出来，就当一个听众。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
“倒也没有。”齐薇薇笑道：“只不过之前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在一起没几天，他家里人就查到了我妈的身份，然后他妈妈就过来，打了我妈一顿。”
齐楠沉默着看着她，她也就继续说：“我妈伤得不重，但是她很难过，抱着我哭，说她拖累了我。哭得很大声，把我的衣服都哭湿了。”
“她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她是我妈啊。”齐薇薇说着说着，终于绷不住了。
“她就是个傻子，十四五岁就出来混，仗得自己漂亮，随便什么渣男的话都敢信，怀孕了还不敢说，连打胎的钱都没有。她本身什么都不会，被人劝着劝着，就开始做酒吧销售，售着售着，就把自己也售出去了。从坐台到出台，她那些朋友，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齐薇薇的泪水像珍珠一般坠落，齐楠温柔的擦干，却始终没有赶上它们落下的速度。
“但她是我妈啊，她从小就不让我同学知道她的职业，一点一点的把我养大，甚至供我到大学，而我做了什么？我找了个男朋友，然后他的母亲上门，把我妈打了。”
齐薇薇说道这里，就停下了。
但很明显，这不对。
因为从她的表情里，齐楠读出的不只是愧疚，还有仇恨。
她想报复。
这是很明显就能读出来的意思。
齐楠不知道她报复的方法是什么，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武器只有她自己。
然而齐楠又不可能阻止她报复，这种事情轮到他身上，只要有机会，一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但至少，可以暂时搁置。
“给阿姨换个环境怎么样？”齐楠说道：“江陵虽然比不上帝都，但生活条件也还可以。”
“你想包养我？”齐薇薇擦干了眼泪，又笑了起来。
“你有手有脚，为什么需要包养你？只不过是借你钱罢了。那五十万你拿着，然后在江陵找座房子，不够的我借你。你自己可以在江陵找份工作。话说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齐楠笑道。
“播音主持。”齐薇薇笑道：“我也想凭借本事吃饭的，但怎么样也没这张脸好使。”
“确实很好使。”齐楠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