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莛东苦笑她始终是不信他。不论是他做的那些事,亦或是他对她的感情。
不想解释,正要说再见挂电话,身后忽然传来沙哑的啊啊叫声,他心头一惊,没有半丝犹豫的立即返回室内,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俯身抱起因做了噩梦而吓得乱叫乱动的女儿。
岑欢隐约听到那端传出的动静声,只是听不太清楚。正想问他在做什么,耳边忽地听到一个沙哑却熟悉的声音,爹地怕
如遭雷击,岑欢握不住手中的电话,滑落在床上,煞白着脸呆若木鸡。
等到终于把被噩梦吓醒的女儿重新哄入睡,藿莛东才记起他和岑欢通电话的事情,而他不记得自己刚才进来时是挂了电话还是没挂。
拿过不知什么时候中断通话的手机,他只能祈祷希望岑欢什么都没听到。
走出女儿的房间打算回自己卧室洗澡,不料门铃响起。
他一楞,脚下的步伐却下意识往门口迈去,在避免吵醒女儿的情况下迅打开门,而后震住。
岑欢目光越过他往里探了探,然后才将视线定格在震愕住的藿莛东脸上,很努力的克制住心头波涛汹涌的情绪,颤着声轻轻开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藿莛东默然。
从她悲痛却分明夹杂着一丝惊喜的表情中,他不难猜出她已经知道了女儿的事。
果然纸包不住火,没有什么可以瞒得住。
她刚才做了噩梦,我好不容易才哄她睡着,现在说这些不合适。他压低声音回她。
不合适岑欢轻笑,眼泪却刷地流下来,纤细的身子因要苦苦压抑满腔的怒火和得知女儿还活着的喜悦而激动得浑身颤抖。
岑欢,其实我已经把女儿还活着的事告诉你了,只不过我说的是我朋友的儿子。而我当时也问了你,换做你是我朋友,你会怎么选择。
她说隐瞒比坦白要好。
岑欢捣住嘴无声的哭泣,眼泪如泉喷涌。
难怪当他说起他朋友的儿子被绑架那件事时她会觉得熟悉,一样是孩子被绑架,一样是母亲怀有身孕,这些简直巧合得蹊跷,而她当时竟然没察觉出半点。
你说女儿失忆不记得我是谁了她盯着他的眼问。
藿莛东点头。
岑欢握拳,指甲一下刺入手心。
所以你不让我们母女见面
藿莛东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岑欢一下扑到他身上,却是狠狠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她咬得很用力,藿莛东疼得皱眉,却任她咬着,身子站得笔直,纹丝不动。
咸腥的滋味穿透衬衫在口腔蔓延,岑欢渐渐松口,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都瘫在藿莛东身上,额头抵着他胸口,遏止不住的低声呜咽。
藿莛东轻轻拥住她进屋。
不知过了多久,岑欢才止住泛滥的泪水,从藿莛东怀里退出来。
我想看看她。
不行藿莛东一口回绝,她害怕所有女人,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