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幕临空，热闹了一天的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在办公大楼的三楼总经理室里，周鸿坐在沙发上抽闷烟，顾菡在忙着帮他整理写字台、文件柜，检查计算机等办公用品，好像她将是这里的主人，这间六十平米的豪华办公室是下台老总鲁罢在昨天腾出来的。</p>
“学长，您是不是太辛苦了？”顾菡见周鸿似乎很疲劳的样子。</p>
“我没事”，周鸿说道，“顾菡，万事开头难，我突然感觉到真的有点难。”</p>
“您从现在开始就正式玩您没有规则的游戏了，是不是觉得来得太容易了？”顾菡笑道。</p>
“也不容易啊，您和漂亮宝贝那么拼命地帮我，才走进这间办公室。”</p>
“那您刚才说的开头难是找不到陪您玩游戏的对象？”</p>
“我所说的难，就是这一万多人的吃、喝、拉、撒，每月的工资就要一千多万，可现在帐上才十来万，正如市长说的还不够一个月的水电费。”</p>
“您打算向银行贷款吗？”</p>
“借钱做生意倒是可以，如果靠借钱吃饭，我就没脸坐在这里，这跟昨天从这里滚出去的鲁罢有什么区别？”</p>
“您不可能那么快变出钱来呀？”</p>
“变不出也要变，一万多双眼睛盯着我，我总不能让自己的工人饿着肚子去上班吧？”</p>
“学长，告诉我您怎么个变法？不会去抢银行吧？”</p>
“我就是没想出变钱的办法来，才喊万事开头难嘛。”</p>
“学长，那还是先向银行贷一点应急吧。”</p>
“这个坚决不可以，想都不能去想。”</p>
“那您就立即组织力量去推销仓库里的积压产品。”</p>
“这个肯定是要立即进行的，但还是应不了急，我必须在我上任的一个月内给职工们发一个月的满工资。”</p>
“如果我是您，我确实办不到。”顾菡说道。</p>
“顾菡，我突然觉得胡市长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市长。”</p>
“您是说他用公开招聘的办法，找出能解决像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这种老大难问题的能人来？”</p>
“不错，我们都让他的当了。”</p>
“如果您有这个本事，能解决这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利国利民，怎么算上当了呢？”</p>
“我说的上当，是我们中了市长没有规则游戏的计。”</p>
“什么，市长是在玩没有规则的游戏？”</p>
“不错，他才是玩没有规则游戏的高手。”</p>
“您不是嫌没有对象吗，那不正好跟他玩一把？”</p>
“已经在跟他玩上了。”</p>
“你们两人开始玩上了？”顾菡睁大眼睛看着周鸿，似乎觉得他有点危言耸听。</p>
“吃午饭时您没听他说拨给我一百万做卖破烂的路费？”</p>
“听到了呀，这跟游戏有什么关系？”</p>
“他给我一百万，要我起码拿回一千万，这不是玩游戏难道是在做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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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经您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在打赌玩游戏。”</p>
“顾菡，我今晚睡哪里？”</p>
“您跟宾馆结帐了？”</p>
“是的，我把东西都带来了。”</p>
“放哪里？”</p>
“放在保卫科。”</p>
“厂里已经给您准备了一套两居室的公房，我已经让柳娜娜搞好卫生消了毒，就是还没买家具，今晚没办法睡。”</p>
“几楼？”</p>
“新一栋一单元二楼。”</p>
“最好，什么地板？”</p>
“瓷砖地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