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论做生意兄弟们肯定是不如你,放眼长安城,不管是糖霜、钢铁还是水泥,你李老三的生意都是独占鳌头。”李震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边说边摇头。
李恪也不说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葡萄酿,时不时还往嘴里丢一颗花生米,任凭李震把他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实际只有他自己知道,糖霜、钢铁、水泥,甚至是曲辕犁用供不应求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李恪会做生意,而是因为这些东西填补了市场的空白。
长期的物资匮乏造成了卖方市场大行其道,信息不对称等原因又使得某些技术注定无法扩散,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钢铁和水泥,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火柴也能卖到断货。
“其实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做生意也一样。”
眼瞅着李震已经说的口干舌燥,马上就要没词了,李恪打断他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你们听着会觉得不舒服,但实事求是的说,刚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要败家来着,至于我为什么要败家,原因说来也很简单。
你们都知道我是皇二代,整个天下都是我老子的,将来会成为李老大的,我一个没有继承权,多做多错,少做少错的小透明,除了败家还能干什么!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钱就像跟我有仇一样,不管我怎么败家,最后都会源源不断的再次流进我的口袋,而且越败越多越败越多。它们就像一座座无型的大山压在我稚嫩而又脆弱的身体上,除了痛苦和绝望,留给我的只有金属冰冷的触感。”
看着满面痛苦之色的李恪,长孙冲等人除了想把手里的酒坛子狠狠砸在他脑袋上,再也没有其它想法。
这也太特么气人了,真那么痛苦你咋不去死呢!
我们想尽办法,利用家族的一切资源,每年最多也就能弄出千把百贯,勉强维持个日常花销。
偏就你李恪做什么生意什么赚钱不说,赚了钱还特么满肚子的委屈。
拍拍李恪的肩膀,长孙冲动情的说道:“三郎,你也别那么痛苦,真想败家你可以直接把钱给我们啊,兄弟们帮你花。”
李恪打开长孙冲的手:“滚犊子,直接把钱给你们那叫行贿,就算我敢给,你敢要?”
“呃……”长孙冲摸摸鼻子,懊恼一拍大腿:“别说,好像还真不敢。”
“那不就结了,所以这种话以后别说,传出去让人笑话。”
‘哐’程处默把酒坛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估计是喝的有点多,黑乎乎的大脸紫不溜丢的:“我不管,是兄弟这次与吐蕃开互市就我一份。”
李恪两眼一翻:“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老老实实等着继承家业不好么?!”
“我要成亲了,我可不想成亲之后还要伸手跟家里要钱。”
程处默一鸣惊人,在场众人齐齐变色:“谁这么不长眼,竟然会看上你这憨货?!”
任谁被叫成憨货也不会高兴,程处默气的眼珠子乱蹦,正要发飙,李恪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没问题,有钱大家赚,只要老头子答应开互市,肯定少不了你那一份就是。”
长孙冲与李震齐声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