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夕阳旅馆舞会派对前半小时。
布里斯罗德一人待在房间内,望着镜子神色阴晴不定,关于妻子黛富妮与亚伯的事,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么镇定。
“罗德,还没换礼服?舞会就快要开始了。”
艾蕾娜自走廊路过,透过开着的房门,见到他呆呆立在镜子前。
“哦,哦,我在等黛富妮。”
布里斯目光闪烁,他是个男人,天然的不想在女性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只是他的眼神闪烁,语气听上去,不免让人感觉言不由衷。
只是一眼,艾蕾娜便看穿了他的心事,“在想黛富妮与亚伯的事?”
“”
布里斯下意识捏紧拳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唉。”艾蕾娜叹息一声,“或许这句话不中听,但我还是说了,你这是咎由自取,是活该。”
布里斯眼角一抽,他勉强的笑道:“自古忠言逆耳。”
“你还是这样。”
见到他没有生气,艾蕾娜也是有些心疼,“你大可以跟她摊牌,讲个明白的,没必要在这里自我折磨。”
“没事,没事。”布里斯摇摇头,“我知道的,他们或许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划个船而已。”
“你确定吗?”艾蕾娜眼神幽深,“你能应付?”
“我能应付。”
好似在给自己打气,又好似很确定,布里斯点头。
“那芭芭拉的事呢?她一直在欺负她,你看不出来吗?”
艾蕾娜点点头,转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布里斯有些痛苦,他苦笑道:“我知道,这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解决?你甚至都没找过黛富妮谈过吧?”艾蕾娜不解。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一面是妻子,一面是女儿,或许她们还在适应对方的存在,难免会有敌意。”
布里斯叹息,有些缅怀,“本来我以为黛富妮会像我前妻那样,温柔但又不乏严格,现在看来,或许是我太急了。”
艾蕾娜沉默,她轻咬着嘴唇,盯着眼前的男人,“就没想过离婚吗?”
布里斯一惊,连连摆手,“我是个古派人士,无法接受这种分分合合的行为。”
“我知道。”艾蕾娜叹息,“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布里斯郑重点头,“没错,直有死亡才能使我们分离。”
这是结婚的誓词,布里斯的心中,这不是随口说的场面话,而是真正的,神与心见证的誓言。
也正是因为誓言,他才这般痛苦,因为誓词中包含了对妻子的信任部分。
“我会像信任我自己一般,信任我的妻子。”
这样的誓言下,他怎能说服自己去询问关于亚伯的事,那样不就等于怀疑了妻子,质疑了自己吗?
艾蕾娜了解他,对于他的这份古板既欣赏又有些怒其不争,她深吸一口气,“有些事,我其实是不能说的。”
她盯着布里斯,“你知道的,我需要保密,但为了你,我愿意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