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这是人们一个耳熟能详，却很少能亲眼见证的词汇。鸿上舞衣杀了有罪的人，应了他的报应，却也让自己沾染了罪恶。
这种行为究竟对不对，值不值，在这个法治与人情并行的社会中，很难有答案。
“那么，哪个在莆田先生车子的置物箱里找到的毒药瓶”
高木沉默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嗯，也是我放进去的，他的驾照本也是我藏起来的，本来是打算让这一切看起来像是自杀。”
鸿上舞衣苦笑一声，看着屋外的细雨：“结果因为一场雨，露出了破绽。”
想到此后的十几年，都要因为那个人渣而荒废在监狱中，鸿上舞衣心中便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她带着些许侥幸看向诸葛，想要寻求一个能够慰藉心灵的答案。
“如果不是这场雨，你是不是就不会怀疑我了？”
诸葛沉默一会儿。
“我很佩服你，为了正义能够迅速实现，为了报应能够成真，你做出了正义但错误的选择，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可如果因此我就要同情你犯下的错误，继而说些安慰你的话，那不过是在害你看不清现实罢了。”
他眼神认真的说道：“请你明白，就算是没有这场雨，我也依然能够抓住你，从你保留奶精与糖浆的那一刻起。”
“还记得你自己说的话吗，把饮料交给三谷先生后，就去了洗手间，等回来时话剧已经开始了，而且再也没有离开过座位。”
诸葛说着，忽然仰头环视着体育馆。
“但你看，学生们把这里改造的真的很不错，黑色的窗帘，可控的灯光系统。当话剧开演，光线将会被隔绝，让除了舞台的其他地方都变作漆黑。”
“试问这种环境下，你是如何确认杯子里的是可乐的？”
“对当时的你而言，那不应该就是一杯苦的不行的冰咖啡吗？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你提前看过了咖啡杯里的饮料，知道那是可乐。”
鸿上舞衣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可当听完后，默默无言，原来，打从一开始，目标就已经锁定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