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碌山走了,张扬却陷入了沉思,很显然,魔界对于自己知道得很多,甚至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他们的交易不可谓不诱人,是呀,一个与魔域之主单打独斗的机会,胜了,则所有的都是自己的,输了,就一无所有,比起天庭的无情追踪和猎杀,他们的条件的确诱人的多。其实还有一个张扬不愿承认的心理,那就是他对天庭当年对于自己的围杀不论时光过去多么久,都不可能忘怀,如果是单独较量自己输在他们任何一个人手上,自己都是无话可说,但那是一场公平的较量吗?答应魔界,很可能就意味着神洲大地上血流成河,不答应他们,将他们的阴谋公之于众,则意味着魔界失败的同时,自己也要灰飞烟灭。</p>
整整一天,张扬都坐在这间密室之中,苦苦思索着。</p>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张扬不用睁眼,就知道这必然是星月这个小丫头。轻轻地坐在张扬的一侧,星月歪着头,看着张扬,半晌没有作声,她看得极为专注,极为入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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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晃晃脑袋,现在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不管与谁合作,都需要自己有强横的实力,这才是自保的关键,仙界,魔界,为了自己的名利和得失打个不休,那自己为什么要卷入到其中去了,也许做一个世外隐士对自己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前提是没有人来招惹自己,不过眼前看来是没有这个可能的了。算了,先不要去想他,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难不成自己一个大活人,还能叫尿给憋死了?</p>
想通了这一节,张扬的心思不又由活络起来,如果当真让自己的苍穹舞练到最高境界,管他什么魔王帝王佛主,不合咱意都可以打他娘的。</p>
睁开眼,看着星月,伸手在她的小巧玲珑的鼻子上一刮,笑道:“星月,在想什么呢?莫非我脸上长了花不成?”</p>
星月正se道:“张大哥,那个安碌山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你知道吗?她走的时候,盯着我直笑,笑得我心里发毛,真恨不得给他一下子,但一看他的眼神,我不知怎地又害怕了,张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居然连一个凡人都不敢动手?”</p>
张扬不由一笑,像星月练的这种纯正的道家功夫,碰上了杜子仁这种魔教高手,的确会产生一种厌恶之情。“小星月,你可不要小看了那个胖子,他可是了不得的大高手,以后你要是碰上他,可千万别与他动手,最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p>
星月不由吃了一惊,“张大哥,我觉得那人不好,很不好,你最好不要与他来往!”张扬苦笑道:“谁想与他来往,只不过他找上了门,我却不能示弱!好了,星月,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p>
星月不由脸一红,道:“张大哥,自从从你修练的那地方出来后,又接差点眼着你来到了这花花世界,这些日子玩得也够了,也该回华山了,今天我是想来与你告别的,这么长的时间了,我都没有回华山去,张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顺啊?”</p>
张扬看着星月一本正经地脸,笑道:“星月,想回去看你师父是假,看你哪英俊的师兄才是真得吧!”一想起星河曾被自己按倒在地痛打屁股,就不由得好笑,心道这一节可不能让星月知道了,否则非要找自己的麻烦不可。</p>
星月的反应却让张扬一呆,星月半晌没有作声,直是紧紧地盯着张扬,将张扬看得心里发毛,心道别是自己痛打星河屁股的事漏了风声让她知道了吧?脸上就有些不自然起来。</p>
“张大哥,其实在我心中,星河师兄只是我的师兄而已,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我真心喜欢的是你!”越说声音越小,到得最后,竟然是声如蚊呐。张扬脑袋中轰地一声闷响,直将他炸得头昏眼花。</p>
“张大哥,我们华山是允许合籍双修的!”吐出这几个字,星月已是嗖地一声,箭一般地窜出了房子。</p>
张扬一下子傻了眼,这可有些麻烦。要说自己心里不喜欢星月那倒也是假话,但自己却是麻烦一大堆,先别说自己在血玲珑中还关了一个前世的红颜知己梦幻仙子,单是这一世的双儿就让自己伤透了脑筋,再者,自己可把他的师门得罪惨了,不仅将他们打得稀里哗啦,还悄悄地将星河折辱了一个够,一想到这些,不由得头就有些大了。</p>
不管张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拗不过星月的软磨硬缠,只好陪着她一齐向华山而来,心里却是想着该怎样应付她的师长,特别是那个令人恼火的老女人柳卓晨。而铁汉和鸣凤自是要追随着张扬而来,至于小楼一夜听春雨,就又随手丢给了海四,海四是巴不得如此,他们一走,他就是这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名义上的老板了,吆三喝四,好不威风!</p>
这一路之上,星月自是满面春风,丝毫不管张扬的一脸苦相,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而铁汉和鸣凤也是对张扬不管不顾,看也不看张扬凶狠的眼神,远远地吊在后面,他们才不会去惹此时的星月呢!恋爱中的女人是最为愚蠢,但也是最为凶狠地,要是自己这时顺了主人的意,上去和稀泥,当着主人的面儿她不会说什么,但谁说得定一背着主人,她就给自己来上一下子了,别说此时星月的功夫已是超过了他们,就是不如他们,他们也不敢还手啊?还是现在这样好,至少主人虽然凶,却不会为这事把他们怎么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