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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涯笑了,坏里透着温馨,就此放过荷衣,“今晚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屡屡地死里逃生后,这是荷衣见过钦涯最动人的笑容。她欣赏他这笑容,会有甘甜在她心间细水长流,淡淡地甜味令她舒心一笑。如此想,他笑了,越来越自然,这就是我的幸福。从此荷衣喜欢上珍视钦涯的笑容。钦涯每每一笑,她小心地看着,感动得有雾气缠绕在眼眶。幸福的时候,她总觉得来之不易,高兴得有些想落泪。
这两日,他们早起上山采集药草,钦涯总有些意外的收获。他将洗净的药草洒在簸箕内晾晒在轩辕居楼外的木桌上,回头时对楼前的荷衣舒心一笑,“郝尔漠国是一块神圣的土地,我要找的药草都如此容易。等我们回眉山时,也带上这些药草,总有一天……”
荷衣望着迈步走近的钦涯,他身子硬朗,春风满面。蓦地,她眼睛又迷糊地湿润了。待钦涯查觉到荷衣的泪眼盈盈,他加快脚步走近她身边,“衣儿?”凝视她的眼神,在意地问道。
荷衣咧嘴一笑,挡住钦涯伸来为她擦拭眼泪的手,自己抹去幸福地泪水开心地道:“呵呵,我喜欢这样看见你微笑,坏笑,温馨地笑。”说罢,摆弄起钦涯的脸蛋来,捏住脸上不多的肉道:“怎么没见过你开怀大笑?要这样笑,笑得越开心,我就越开心。笑一个给我看。”
钦涯听见荷衣这莫名其妙的话,更紧张了,加之她笑得爽郞,越来越大声,不像曾经的荷衣,“衣儿,你怎么了?”摸摸她额头,以为她突然怎么了,疯掉?或者神经错乱?
“我开心,非常开心。”荷衣说罢,乐得笑个不停。早起上山采药和下山的时候,她都是个正常人。这势头越来越不对劲,惹得钦涯一阵紧张,连忙道:“衣儿,衣儿……”轻轻摇晃荷衣的身子,她连忙止住笑声。
“衣儿,怎么了?”
荷衣屏住呼吸,瞧见钦涯紧张的面容,心里得意了,却装作平静。钦涯捏起她的手把脉。脉搏跳动正常,这是怎么了?
扑哧一声笑,荷衣道:“我没事,真的是在开心。你以为我疯掉了?”说罢甩开钦涯的手转身道:“知道吗?曾经的君钦涯势倾天下,人前人后都是一张苦瓜脸,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虐待人,折磨了别人也苦了自己。他冷血,他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照顾自己。而如今的君钦涯,笑容多了,会疼人了。那个时候,我立誓要嫁给他。每每自个儿幻想嫁他的那天,他挑开我的红盖头时,一定会微笑。可是,却看到了他的冷血。重要的不是他对我冷血,而是他自己心里也苦了。从结怨阵中活着出来后,我见到他笑得越来越自然。这种笑容我渴望了许久,许久,现在终于看见了。我能这样子看见他微笑,就是我的幸福,尤如甘泉,源源不断。”
是感动了,换作钦涯。一个紧紧的拥抱揽荷衣入怀,“痛啊,轻点!”他即使是失去功夫,仍旧丢不掉那股霸道的力量。
闻言,钦涯松了手,“那我就让你这幸福源源不断,每天都对你微笑,开怀大笑。哈哈……”习惯了古板的人这样装笑,难免像是伪装。离了他怀抱,荷衣正经地问:“你刚刚说总有一天什么?”总有一天,他会真正摆脱这些年的恩怨,让她安生地过日子,每天对他微笑。总有一天,他恢复了功夫,有凶险也可以保护她。
几日来,钦涯几乎都忙于上山采集药草。荷衣一直陪同,纳闷这钦涯为何每次找寻的药草都不大相同,“今天还要上山吗?”
“嗯,离开郝尔漠国之前把以后用上的草药都采集回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