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叫骂一直持续到了半夜。
他不敢去傻柱门口，之前虽然也撞见了娄晓娥住在老太太家，他也不敢去霍霍老太太。
于是就站在自家门口，很有领导气势的叫骂，嗓子都快喊哑了。
“臭不要脸的傻柱，你跟我媳妇儿勾搭上了，我上公安告你去。”
“你等着，我许大茂不让你摔个跟斗，我就不是你爹。”
“等着瞧好了，到时候我让你哭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你傻柱，以前跟秦寡妇搞破鞋，现在又跟娄晓娥搞破鞋，你傻柱就是一个搞破鞋的命。”
“就算你结婚了，你也要绝后！”
何雨柱家，秦京茹玉手搭在了何雨柱的肩头。
“……呼……老公……你不去……啊……收拾他……”
秦京茹边说，边白了使坏的何雨柱一眼，何雨柱晒然一笑，继续耕耘。
“让他说去吧，明天我就收拾他。”
秦淮茹家。
“这个狗东西，乱咬人！”贾张氏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气的脸都绿了。
她可以骂秦淮茹搞破鞋，但是别人不行！
这哪里是打秦淮茹的屁股啊，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秦淮茹看着婆婆生气的样子，心里虽然生气许大茂乱咬人，但是却也有一点恍然。
以前，她和傻柱才是一对儿。
时间过得久了，都快忘记两人还有过这样的时光了。
那个时候，有人起哄她和傻柱是两口子，傻柱都会拉她过去搂着她，骄傲的宣布这是他傻柱的媳妇儿，久而久之，秦淮茹也产生了对傻柱的依赖。
“唉——”秦淮茹叹气道：“妈，您别管了，他许大茂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您跟他计较干嘛，快睡吧。”
贾张氏咬牙看向窗外，恨不得把许大茂嚼碎了吃了。
不过许大茂是个混不吝，而且现在明显处于暴走的边缘，贾张氏聪明的没有说自己要去管。
否则一旦秦淮茹不拦着她，她不就坐蜡了吗？
贾张氏觉得，儿媳妇巴不得看她出丑呢。
心理斗争了一会儿，随着许大茂的声音逐渐平息，贾张氏嘟囔了一句脏话，然后跟秦淮茹表示许大茂要是再吵吵，她立马出去教训许大茂。
秦淮茹笑了一下，让婆婆快睡，没过一分钟，就听到了婆婆夸张的鼾声。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如一朵花绽放在黑夜中。
不过过了很久，也没有再听到许大茂叫骂了，贾张氏的鼾声终于逐渐减小，最后和往常一般大小。
秦淮茹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看了一眼窗外，何雨柱家的房子依旧灯火通明。
“唉。”
黑夜中，传来少女般幽怨的叹息。
娄晓娥把灯灭了，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上床躺倒了老太太旁边。
娄晓娥的呼吸声在这个夜间尤为明显。
娄晓娥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半天睡不着。
滴溜溜的大眼睛，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不同于以往的傲娇，反而充满了小孩般地生动。
尽管娄晓娥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但是那微弱的动静还是让老太太察觉了。
老年人本来就瞌睡少，像贾张氏那样能吃能喝的，属于天赋异禀。
老太太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帕擦了擦眼睛，翻身看向靠墙的娄晓娥。
“怎么了丫头，睡不着啊？”老太太笑得让人很安心，漆黑的夜里也能感受到阳光的暖意。
“嗯。”娄晓娥老实的说道。
“奶奶，刚才许大茂那样骂人，您都能睡着啊？”
老太太闻言，很是不屑的哼道：“哼！就他那骂人的话，奶奶我几十年前就不用了，听着能把人逗笑，还骂人？再给他三十年他都不行。”
“咯咯咯。”
“让许大茂听到您把他的叫骂当睡前故事，他都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