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居墨心悦诚服道:“天下修行是一家,若是能够取长补短,互通有无,那我大宋的仙门百家岂不是更加兴旺发达?”
此言一出,庄家读书人吓得脸色发白。
庄居墨居然也想学习道家法术!
那大儒世家的颜面将置于何地?
众多修真者面面相觑,很佩服庄居墨竟有这种包容的胸襟。
下一刻,庄居墨又轻叹一声:“只可惜老朽已经上了年纪,已经没有精力去学习其他的东西,只能是将未来寄托在年轻一辈人的身上了。”
听得此言,庄家读书人纷纷松了口气。
凌岳对庄瑞海说道:“庄道友,你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
“这……”,庄瑞海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南郡侯,你够了!”
一个庄家读书人沉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占尽了便宜,就不要欺人太甚了。”
凌岳说道:“愿赌服输,若是输不起的话就早点说,贫道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难道庄道友要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你……你……”
庄瑞海的胸口一阵起伏不定,转首看向庄居墨:“祖爷爷,您……”
庄居墨却是别过脸去,丝毫就不搭理庄瑞海。
自己做的荒唐事,还好意思求情?
你不要脸,老朽还要呢!
庄居墨将心一横,干脆让庄瑞海丢人丢到底,如此也好给庄家的读书人做个榜样,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依仗着大儒世家的名头飞扬跋扈。
“好……我愿赌服输!”
庄瑞海绝望了,咬了咬牙,对众人说道:“我庄瑞海……枉读圣贤之书……不配……不配是一个读书人……”
说完以后,庄瑞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拳头紧握在一起,双目瞪大,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太荒唐了!我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祖爷爷不会再重视我,今后我也不可能有争夺家主的资本,完了,全完了……”
庄瑞海悔不当初,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就不应该和凌岳闹成这个样子。
“噗!”
庄瑞海张口吐血,眼睛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急忙把庄瑞海带下去医治。
潘世辉对凌岳说道:“他是这场寿宴上第二个被你气吐血的读书人。”
“自作自受,活该。”,凌岳对此并不以为然。
要不是因为庄瑞海那厮有意针对自己,他也不会拿庄瑞海杀鸡儆猴。
凌岳就是想告诉庄家的读书人,不管他们这个世家有多么尊贵,曾经有着什么样的荣耀,也不能够当作欺辱他人的资本。
庄居墨轻叹一声,说道:“我这孙儿心胸狭隘,受不了半点的委屈,让老朽失望至极,也让各位道友见笑了,老朽自罚一杯酒。”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非常的干脆。
庄家读书人又是生气又是觉得不可思议,庄居墨不仅没有为庄瑞海说好话,反而还怪他心胸狭隘。
这是亲自在否认庄瑞海。
庄瑞旭却是内心狂喜,一直以来,庄瑞海就是他的竞争对手。
现在庄瑞海失宠,他将一步登天。
庄居墨又对凌岳说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郡侯能够应允。”
“居墨公但说无妨,只要是贫道力所能及,一定义不容辞。”,凌岳客气道。
“郡侯今天写的诗,老朽非常的喜欢,能否将原稿赠送老朽?”
庄居墨说出了一个让众人又是惊讶,又是意外的请求。
许多读书人更是脸色通红,仿佛被打了一个耳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堂堂一个大学士,居然向修真者索求他写的诗!
这也就表示在庄居墨的眼中,除了凌岳的诗以外,其他人的诗都不放在眼里。
“奇耻大辱!我们写的诗居然连一个散修都不如!”
“妈的!老子白读这么多年书了!干脆老子弃儒从道,去做宗门子弟好了!”
“这读书人……不当也罢!”
读书人的心态一个比一个爆炸,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既然居墨公喜欢,那就请拿去留作纪念吧!”,凌岳欣然答应。
“多谢南郡侯。”
庄居墨捧着凌岳写的两首诗,眼神中绽放着别样的光彩。
虽然字写得一般,说不上好看,但诗却是极好的。
若是登上大宋的文报刊,收录到庄居墨的评诗集中,定能够让凌岳的诗红遍大江南北。
那么当凌岳的诗广为流传的时候,庄居墨手中的原稿也就成了无价之宝。
这是读书人最为宝贵的精神财富,庄居墨眼光看得极为长远,在他眼里,凌岳的诗比他送出去的儒宝只贵不贱!
可笑那些读书人目光短浅,只争朝夕,不懂放长线钓大鱼,又如何能左右逢源呢?
诗会魁首已定,但诗会仍然继续。
接下来就是庄居墨的评诗环节,他将为其他写得比较好的诗进行点评,也不至于埋没了其他人的文采。
众多读书人洗耳恭听,也是津津有味,颇有心得。
一直吃喝到黄昏,酒足饭饱,非常的尽兴。
凌岳也是醉了一场,与潘世辉等人被安排在庄家的客房中暂住一晚。
第二天。
凌岳起了一个大早,神清气爽。
出了庄家府邸,凌岳与潘世辉等人互相道别。
“南郡侯,能够在庄家与您同宴共席,真是我们大家的缘分,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相见,请您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潘世辉对凌岳拱手,其他人也都如此致意。
“山水有相逢,我们下次还会再见面的,各位道友也要多多保重。”,凌岳还礼笑道。
双方又互相客气了两句,然后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凌岳脚踏长渊剑,化为一道剑光飞起,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潘世辉等人的视线中。
潘世辉对着凌岳离去的背影再次深深作揖,然后才与其他人同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