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术问道:“不知朱少爷什么时候需要?又需要多少?下官也好吩咐下面的人准备!”
朱祁镇笑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如此,那就请朱少爷在本盐场休息几日,可以在这个院子暂住!”曾术道。
“不会打扰到大人吗?”
曾术满脸谄笑道:“朱少爷能下榻,下官深感荣幸啊!”
朱祁镇点点头:“如此,那本少爷就只有客随主便、却之不恭了!”
“朱少爷请便,下官这就下去安排了!”曾术起身,来到朱祁镇面前,恭敬的向朱祁镇拱手行了一礼。
朱祁镇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的对曾术笑着点了点头:“曾大人请便!”
随即,曾术便离开了正堂,带着海生径直出了宅院。
曾术离开后,朱祁镇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了起来,自顾自的坐在座椅上饮着茶。
而顾佐这对徐恭开口道:“徐将军,立刻让外面的护卫们进来护驾!”
“好,我这就去!”徐恭点了点头,并没有等朱祁镇的命令,毕竟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朱祁镇这个皇帝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夜,朱祁镇和顾佐坐在一起,吃着美味佳肴,这都是随时携带着的,不得不说的是,国安司和国情司之中的能人真不少,不论是偷鸡摸狗还是炒菜做饭、上阵杀敌,亦或者弄些奇淫技巧,统统不在话下,随手拈来!
就在朱祁镇他们吃饭的时候,在另外一座同样规模的宅院内,曾术正一脸郑重的端坐在书房书案后,书案前则是一名仆役模样的人。
只见曾术正手持毛笔,在书案上伏首写着什么,那名仆役则低着头,静静的站在书案前等待着。
‘呼’,良久,只听得曾术长出了口气,接着便见他立起身子,将毛笔放到一旁,拿起书案上的纸张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信纸,轻轻吹了几口气,将墨迹吹干后,才将其折叠起来放入信封。
而后仔细的将信封封好,交给等候在书案前的仆役,出声叮嘱道:“连夜送到娘娘手中!”
仆役恭敬的从曾术的手中接过信封,躬身拱手道:“请大人放心,小的明白!信在人在,信失人亡!”
“嗯!”曾术对仆役点了点头,摆手道:“去吧!”
仆役随即离开书房。
此时的朱祁镇正在和顾佐说着接下来的部属,当务之急是要查清除了富安场之外,还有哪些盐场涉入了此案,或者说,有哪些盐场没有涉入此案!
而这背后的主使者又是谁,如此巨大的行动,牵涉整个江淮,一般人可没这个能力,难怪连主管江淮地区盐政的南京户部右侍郎郭璡都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向朝廷上奏!
“顾卿,朕有一个直觉,恐怕此案厘清后会震惊整个大明!”朱祁镇坐在正堂左首位,脸色凝重的看着下首位的顾佐。
然而,顾佐却摇了摇头,起身拱手躬身一礼,出声道:“陛下,为了您的安危,臣以为可直接传令朱冕将军,令他率兵将富安盐场查抄,臣相信,应该能从曾术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呵呵,你以为朕没想过吗?”朱祁镇向顾佐摆了摆手,解释道:“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路行来,总有些诡异,每到一个地方,就仿佛有一只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