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汤没有沈醉家的鲜,红油料没有沈醉家的香,食材没有沈醉家的嫩……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去沈醉家蹭几顿!
乔皙思绪发散,眼神也跟着游离,然后看到在一群自己吃都不够、你笑我抢的年轻主演中,本就坐在长桌边缘的岑萌默默把菜夹给坐在更边缘的小女生。
乔皙看着岑萌,岑萌再夹菜时视线不小心撞上了乔皙的。
岑萌有些窘迫,羞怯地朝乔皙笑一下。
乔皙笑着朝岑萌轻点一下头。
下次上菜时,乔皙状似无意地招呼着把菜朝岑萌那边放,岑萌有些受宠若惊,其他演员把长手伸到岑萌那,岑萌给自己和旁边那女生夹了点烫着,赶紧主动把菜端到中间去。
乔皙看着岑萌,眼里笑意明显了些。
午后柔光如纱,渤浪湾水天如画,光与水波辉映,泛出粼粼金芒。
微风掠至远处,一艘私人游艇漂浮在渤浪湾安静的海面上。
四根钓竿并排架在舱头,一场小型烤肉趴被安置在甲板上。
黎嘉洲和季礼几人拍下滚油冒辣的烤肉发给家里“领导”时,沈醉在和保洁阿姨打电话。
“嗯,要收拾一下……嗯,换了吧……”
沈醉挂了电话继续烤肉,黎嘉洲很有兴致地八卦:“什么情况啊。”
沈醉把架子上的牛排翻了个面:“昨晚有人借宿。”
他话音刚落,其余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和季礼、黎嘉洲这样需要站在公众视野的人不一样,沈醉家从父母开始就是一条资本投资、背后持股、参与董事会决议不参与管理的幕后路线,沈醉没有必须维持的商业关系,没有一定要见的人,甚至没有非做不可的事,一切都凭他乐意。
偏偏沈醉天纵才华,通透至极,于是自上而下的不在意很多,乐意少之又少。
几个发小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借宿的人是谁,最后还是黎嘉洲赌了一把:“乔皙?”
沈醉眼神默认。
黎嘉洲眉眼一松,骤拍桌面:“我就说——”
沈醉平静地朝牛排上撒盐:“美好事物千千万。”
黎嘉洲慨叹道:“爱情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突然发生——”
沈醉换了胡椒粉:“恋爱这事我不干。”
季礼等人在旁边发笑。
黎嘉洲坐到沈醉旁边,语重心长:“我给你讲,很多事情不是看你想不想,首先,你看,她主动到你家借宿肯定是喜欢你——”
沈醉轻嗤一声:“她没病。”
一个说话做事全都算计好、唯利是图甚至把感情都算计上的女人能有喜欢这种东西?
当然,除开抱枕头亲。
黎嘉洲换了个角度:“那你喜欢她?”
沈醉把烤好的牛排放进黎嘉洲盘子里:“我没病。”
别说自己对爱情毫无兴趣,就算有兴趣,自己会喜欢一个说话做事全都算计好、唯利是图甚至把感情都算计上的乔皙?
黎嘉洲觉得沈醉和乔皙的关系不对,但他也说不上来,思忖片刻:“那你知不知道,真香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沈醉眼皮都不抬一下:“我要是真香,这游艇姓黎。”
黎嘉洲不亏:“也行。”
季礼和自家老婆聊着天,看热闹不嫌事大:“游艇多没意思。”
沈醉无所谓:“赌什么都行。”
季礼好心提醒:“你忘了你逢赌必输。”
沈醉笑:“所以这次要一把通杀。”
跑车、酒庄、酒店列了一遍,劲都不大,还是黎嘉洲不知从哪找出一副大冒险牌,沈醉翻开第一张就是……
“穿百褶裙跳女团舞”。
沈醉没问题,百褶裙没问题,女团舞也没问题,可这三个词连在一起属实地狱。
黎嘉洲难得心软,笑问:“沈导撤注吗,这一跳我估计这辈子都得有个坎了。”
季礼笑:“何止坎,简直。”
黎嘉洲和季礼都觉得沈醉输不起可能会撤注。
谁知沈醉保持着躺沙滩椅的舒展姿态,笑着从黎嘉洲手里拿过牌:“不撤,我稳赢。”
简直干脆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