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事情进行得激烈又温柔，两人的话很少，大多情绪以语气词涵盖了。今日两人都清醒着，于是一些必要的复盘是必须进行的。李清明认为这个也是相当重要的，就好比是两人对弈，事后你说一句“道友最后一步下得真棒，实在是精妙无穷”，他回一句“哪里哪里，阁下那一步才精彩呢”诸如此类的互相吹捧，才能将某些感触延伸得更远，更加令人回味无穷。
想了想，李清明道：“夫人……昨天晚上真不错。”
辛小溪脸红彤彤的，李清明没有见过她的脸如此红过。她的表情是娇羞的，但眉眼中又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以及因为丈夫的夸奖得来的开心，低着头，一面把那片嫣红叠起来，一面小声说：“做过一点功课呢……”
李清明倒是有些意外，笑着道：“功课？”
“讨厌……夫君不要问了。”
“哈哈……不问。不过……的确是很棒……”
辛小溪抬头看李清明，眼神奇异：“真的很棒吗？”
“嗯。”
“什么时候很棒呢？”
“都很棒……”
“不要，夫君要选一个最……最舒服的时候。”
“呵呵……呵呵……”李清明笑着，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辛小溪睁着大眼睛望着他，跪在床上，尾巴缓缓甩动，然后将食指轻轻放在口里吮着，表情无辜，嘴里轻轻地发出一声：“嗯？”
李清明心里猛得跳了一下，如此明显的暗示实在让他吃不消。在这方面，实在无法淡定。他觉得辛小溪此刻是最美的，他明白了为什么只有狐狸精是狐狸精，如果哪个女人敢在此时此刻跳出来说她比辛小溪更美，他愿意一拳将那个女人锤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夫人还要再来吗……”
“讨厌……夫君不怜惜妾身。”
李清明全身燥热，但也明白这时候确实不该再来二番了……要怜惜。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十分狼狈且仓皇地逃了下去。
他想，他李清明也有今天。
接下来整个一日，李清明觉得空气中散发这一种气息，令人微醺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中，它改变了一切。他意识到这一点，这是一种源自这个世界的征服，但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平和且不可逆转地展开着，瓦解性极强，使一切深刻的东西都变得苍白无力。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理由。
他再一次确信，大抵是真的属于这个世界了。
辛小溪磨蹭了整整一上午，才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朵朵正在准备午饭，看到自家小姐，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她潜意识觉得小姐今天有些不对劲，但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忽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辛小溪看到朵朵的表情，脸色微微一红，正准备解释，朵朵开口了。
“小姐！你今天早上忘记吃饭了！”
辛小溪表情一滞，随后尴尬的笑起来：“哦……是哦……”
李清明正悠然地看着最新一期的起文书局刊物，名字叫“启文”。这本刊物连载着起文书局的几本小说。由于他……懒，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把新的《西游记》给送过去了，所以《启文》连载的小说自然没有《西游记》。不过，靠着西游记的热度，启文上连载的另外几本小说也卖出去不少。大多数人是冲着“西游记”买的《启文》，买来以后才发现这一期又没有最新的《西游记》，于是扬言要上门揍李清明的不再少数。
李清明悠然地放下书，辛小溪凑了过来，问：“这个书里……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