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约定动手的时间还有一阵,群盗放松的在埋伏地点休息着,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索尔有些无聊的擦着自己的剑,突然看见拉文一脸暧i的向自己走来。
直到今天早上索尔才发现,这个一起住了半个月的家伙,性取向对自己有相当的威胁。生怕他缠上自己,索尔赶紧起身向别处走去,同时考虑回去后要不要向迪仑申请换宿舍。
天啊,我在想些什么?我应该要考虑怎么逃跑才对。
就在索尔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下绊到树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突然他的胳膊被人抓住,却是迪仑。
“什么事这么慌?小心一点,被它扎到就麻烦了。”迪仑把他扶正,同时指着索尔身后道。
索尔见他指的是一块生在树下类似苔藓,表面生满火红色尖刺的东西,不由奇怪道:“这是什么?”
“它叫火针草,这东西的刺有很强的毒性,被它刺中就麻烦了。”迪仑道。
索尔紧张起来:“会死?”
迪仑摇摇头:“只是会很疼。”
索尔不在意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只是有点疼嘛。”
迪仑正色道:“千万别大意,它会疼得让你难以忍受,挨过它刺的人这辈子绝不会想再挨第二下。而且它毒性发作的时间完全无法确定,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天,叫人防不胜防,这才是最麻烦的。”
见他还是不放在心上,迪仑正要再说,一名强盗跑上来:“迪仑,时间到了。”
“准备好,各就各位!”迪仑点点头,高声下令。
强盗们立刻抽出武器进入预定位置,片晌,树林里发出一阵隆隆的轰响,大地也跟着震颤起来,随着响声越来越近,不多时数十头赤鼻猪从树林里涌出。
紧跟在猪群后面的是列斯塔率领的强盗们,他们手持武器紧紧追赶,不断高声大叫惊吓猪群。列斯塔跑在最前面,手里提着夸张的大斧,在猪群里左冲右突,英勇无比。
很快第一批5头赤鼻猪被成功的从猪群里剥离出来,向众人埋伏的地点跑来。等它们跑近以后,迪仑大叫一声:“攻击!”当先站起射出第一箭。
跑在最前面的一头强壮的公猪立刻被贯穿头颅,它嘶叫一声,巨大的身躯栽倒在地滚出好远,后面的几头猪纷纷被绊倒。
赤鼻猪的头骨非常硬,甚至被一些兽人直接用来做头盔,迪仑竟能一箭贯穿,足见其拥有与外表绝不相称的巨大臂力。
群盗们一拥而出,乱剑齐上,把惊惶失措的猪群砍杀,随后迅速拖走尸体,静待第二批来送死的。就这么来一批杀一批,猪群很快只剩最后10头。
或许是在生死关头突然开窍,头脑简单的群猪终于意识到不对,在领头的公猪带领下,所有的赤鼻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全部向索尔等人的埋伏地点涌来,试图突围逃开。
“拦住它们!”迪仑高呼一声,第一个跳了出来。
群盗们纷纷大叫着涌出拦住猪群,人猪之间立刻展开一场混战。索尔也“英勇”的杀出,只是跑在最后,并自动负责起“殿后”的重任。
开玩笑,我可不想把小命送在猪蹄下。
困兽犹斗是相当可怕的,在求生的唆使下,群猪发挥了惊人的战力。不断有强盗被猪拱翻践踏,人的惨叫和猪哼此起彼伏。
不过明白放走它们就意味着没吃的,杀红了眼的强盗们寸土必争,死死把猪群拦住。不过很快列斯塔的援兵就冲了上来,围住猪群开始屠杀。
这时一头受伤的赤鼻猪奋力突破重围,然而它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逃出升天哼上两声,赫然发现前路挡着一个碍眼的家伙。
在它简单的头脑里,凡是挡住自己逃命的东西一律都该踩烂,于是赤鼻猪不再犹豫,一低头就撞了过去。
这时索尔正躲在最后面,恬不知耻的高喊加油为浴血奋战的同伴们进行“精神加持”,突然看到一头双目赤红,满身鲜血的猪向自己撞了过来,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我的妈呀,八戒,你跑错方向啦!”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个娇小的人影突从一旁冲出,跟着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头赤鼻猪发出一声惨嘶翻滚在地,头上的血柱标起丈高。
这个情景索尔再熟悉不过,救下他的果然是卡菲尔,她的钉头槌上还滴着鲜血。看了惊魂甫定的索尔一眼,她一言不发转身冲入战场。
这时明白冲不出去的赤鼻猪们尾对尾聚在一起负隅顽抗,群盗一时收拾不下。看到卡菲尔,列斯塔道:“快唱战歌。”
点点头,卡菲尔把钉头槌竖在胸前,低吟道:“战神菲瑞斯啊,请接受您的信徒的请求,将无畏的勇气赐给这些英勇的战士…”
随着她用难懂的语言吟唱出节奏奇特的歌曲,围攻猪群的群盗突然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无不迸生出莫大的勇气。本来已经很疲累的他们,更是拥有了远超平常的速度和力量。
卡菲尔吟唱的是向战神祈福的战歌,这是战斗牧师特有的技能,可以让战场上的斗士无所畏惧,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有了战歌的加持,群盗杀猪的速度明显加快,特别是列斯塔,他兴奋的狂叫着,巨斧每一下挥舞,都必定溅起漫天鲜血。杀得兴起,他更直接把一头最强壮的赤鼻猪从头至尾劈成两半。
很快所有的赤鼻猪都被斩杀,见战斗结束,卡菲尔又吟唱出另一首和缓的歌曲,让兴奋过度的战士们平静下来。
“好,把猎物搬下山去吧。”迪仑吩咐道。
就在这时,一头没有断气的赤鼻猪突然从血泊中爬起,向专心吟唱的卡菲尔咬去。这时所有人都忙于搬运猎物,一时根本来不及反应。
眼见卡菲尔就要被猪扑倒在地,一旁的索尔快步冲上把她向自己这边一拉,卡菲尔惊呼一声已被索尔抱在怀里。赤鼻猪失去目标,最后的余力用尽,倒地的时候终于气绝。
索尔这一下用力太猛,脚踩在血里滑了一下,加上卡菲尔的重量,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倒去。急切间他往后一看,赫然发现火针草就在自己屁股下面。
临危不乱,索尔赶紧把脚一蹬,后背贴上树干,全身肌肉绷紧,腰部拼命往上抬,总算在屁股离火针草的刺尖还有一毫米时稳住身体。
“呼,好险,幸好这些天的锻炼没有白费。”索尔暗自庆幸,浑然不觉自己因为全身紧绷的关系,正死死把卡菲尔搂在怀里,而自己挺起的胯间正和卡菲尔的臀部做着亲密接触。
“小子,好样的!”“动作不错啊!”见此情景,强盗们无不高声起哄。
卡菲尔羞得满脸通红,她狠狠把索尔一推:“放开我!”挣脱他的怀抱。
一瞬间,索尔的脸变得古怪已极。大概卡菲尔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过分,她转头道:“刚才谢谢你…咦?你怎么了?”
索尔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刺、刺进去了…”
“什么?”卡菲尔没明白。
索尔苦笑:“算了,没什么。刚才你也救过我,大家就算扯平了吧。”
卡菲尔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嗯了一声,转身离去。等她离开以后,索尔爬起身来,揉了揉屁股。
“什么嘛,一点也不疼,害我吓得不得了。”索尔在屁股上摸索半天,发觉没有任何异样,总算放下心来。
“说什么会疼得难以忍受,原来只是唬我。”他咕哝一句,决定不再理会。
这时群盗将死猪的尸体集中起来,分批搬下山去,狩猎终于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