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河双腿勾在横梁之上,轻轻一荡,一悬梁跃去,从窗口内望去,见几宫女正在斗嬉戏。茫河了一个跟斗,从悬梁翻将下来,一间一间屋子瞧将过去,见研药房,配剂房,还有一些书籍陪舞的宫女,来这是颜阿骨研制毒药和战余消遣的地方。
茫河黯然失望,正离去,忽听一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茫河全身猛然剧震,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让他无法自拔。抬头望处,见头顶不远的山窝处,透出一缕烛。来在上面的山窝峭壁处,还了一间木屋,前面山壁挡着,所以在外无法到,若非走到排屋的尽头,谁能到上面滑无比的山壁,竟凿一个窝一间小屋。
那屋好像凭空长在山壁上一样,四面皆壁。茫河那屋自有秘往,当下也无心去深究,那屋外沿离自己所处屋顶也不远,轻跃上顶,走到屋顶边,用力一纵,右手一探,刚好够到木屋下沿,如钩,插入木。如跃势低一寸,茫河的手势必抓了一下空,摔入万丈深渊。登的是惊险万分。
茫河右手一带,手脚贴在木屋外沿,开壁虎功,沿壁而上,轻轻一翻,跃上屋顶,轻身快步,走近窗边,双腿勾住屋的外沿,倒挂在屋边,从窗口望入。昏暗的烛火下,见一人粉掌支腮,愁容点点,正是自己牵肠挂肚,无时忘的颜贝。
茫河大喜过望,正要轻跃而落,木门传来卓卓的敲门声。颜贝:“进来便是,又不锁门。”门“呀”的一声开,听得颜阿骨的声音笑:“妹,你就算不兄妹的份上,也在大金的面子上,把余下的《药王篇》给了我吧,我太需要它了。”颜贝哼了一声,:“在河哥哥还没有全到华山之前,你休我把余下的《药王篇》给你。”
茫河心头一震:“《药王篇》?《药王篇》不是给了药仙何雾遥了吗?天底下哪里还有二本《药王篇》?”颜阿骨笑了笑,:“妹,茫壮士……”颜贝冷笑:“壮士?在你的眼中,还有壮士。在你的眼中,他是你用的一棋子。”
颜阿骨咳了一声,:“棋子,干嘛说得这样难听。”颜贝冷声:“不是他,包括我,也是你用的棋子而已。你派我去把《药王篇》夺过来,我依你的吩咐去了。是他到过四哥的住处,还和四哥喝了酒。四哥干嘛不亲手抢夺,叫我去干那种丑事?”颜阿骨呵呵笑:“你四哥是何等的英雄,怎肯答应抢夺对自己称兄弟之人的物。”颜贝怒声:“那我又肯?我又心甘愿?你们是大丈夫大英雄,顾面子,而我呢?我就是小女子,人责骂,人唾弃的?他那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你却叫我违背自己良心去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