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含氧量随着海拔的上升而不断减少,我们一行七人的攀登速度也跟着一起下降不少。今天已经是上山的第二天了,我们刚刚爬过了雪线,真正的考验也即将到来。此时的寒风已经揭掉了刚才伪装的面纱,露出狰狞的獠牙,肆无忌惮的在我们四周穿梭。温度已经一降再降,我们原本感觉暖和的羽绒衣,现在如同一件千疮百孔的碎布披在身上一般。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来不动就呆在这风里,我毫不怀疑不用一会,我们就会变成一根真正的冰棍。
此时的我们都一言不发,尽可能的减少能量的浪费。我们专门聘请的登山教练拉巴告诉我们,开口说话既浪费体力,又散失热量。刚才过雪线时,他又给大家提了个醒:防止出现雪盲现象,于是我们都乖乖地带上了雪镜。
厚厚的积雪,虽然比我们城市里的雪稍微硬实一些,可是每一脚下去都要小心地面的特殊情况,特别是要小心冰裂缝。可以想象队伍的第一人,无疑是最耗费体力和精力的,教练拉巴责无旁贷的担起了这个重任。
在还没有上山时,我们就研究过上山的路线,这是一条几乎所有登山者都会选择的路。因为它相对较低的危险性,所以每年到这里登山的人都会有不少,而且听说有一个什么登山学校也将这里作为训练基地。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塌实了许多,毕竟安全是最让我担心的,刚刚在山下的争胜之心已经渐渐淡漠了。
领队老蒋就跟在我的身后,好像害怕我会突然加速将他抛在身后一样,紧紧的跟着我。从他的呼吸频率上看,他的体力的确不错,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快四十岁的人了。从刚才在车上他和其他人的交谈中,我隐隐的知道了他刚刚离异。而在酒店时他就住在依晨的隔壁,知道她和另一位女生一起来的,也许这就是他想向我挑衅的原因吧。我有些得意的一笑,依晨已经是我的了,谁也别想从我的手中将她抢走。
不一会,我的呼吸就有点急促了,踩在雪里的脚也有些失去知觉。再坚持一下,一定要跟上大部队不能让他们看扁了。我咬了咬牙,试图自己调整着呼吸,只是脚步越来越慢了,前方除了雪白,其它什么颜色也没有,白茫茫一片,眼睛非常疲劳。也许是大家都累了,谁也没有看出我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