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诧异:“我没偷听,是你们自己说话声音太大,想装听不见都难。”
“你——”女孩双颊涨红,回眸看向一旁的男人:“相公,她对我如此不敬,给我教训她!”
看女孩的穿戴雍容华贵,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怕是从小就惯出了娇纵的坏毛病,容不得别人顶撞。只不过男人有些犯难,一边是自己任性的小娇妻,一边是无辜的路人,一路上因为女孩的任性他已经得罪了太多人,不想再为女孩的刁蛮买单。
于是忍不住拉着女孩的手,低声相劝:“娘子,别这样,人家也没说什么不是。”
女孩哼了一声,挑起秀眉尖刻的道:“你该不会是看人家漂亮就心软了吧?我就知道你看着老实其实早有纳妾的心了!”
“娘子,你想哪去了!”男人赶忙解释,扯着女孩的手,“我心里只有娘子一个人,永远不会纳妾。”
“真的?”
“真的!”
扑哧——林妙妙再次被这两人逗乐了,倒是蓝衣怎么听怎么别扭,忍不住低喝了一声:“放肆!凭我家小姐的身份才不会给你做小呢!要做也只能做大!”
“蓝衣——”林妙妙满头黑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女孩一听这话不顾男人的拉扯当即跳起来,指着蓝衣的鼻子道:“你说什么?!就凭你们也想跟我抢相公!”
蓝衣的脾气也上来了,完全忘记了在争吵什么,双手一叉腰,不服气的咆哮:“就抢了,怎么着?”
“你——不要脸!”女孩大怒,扬起胳膊对准蓝衣的脸就准备落下巴掌,却被蓝衣轻而易举抓住了腕子,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你放开!”女孩痛的哇哇大叫。
“谁叫你出言不逊!”蓝衣不饶。
那男人急忙走过来,朝蓝衣拱手,语带谦和:“这位女侠高抬贵手,我家娘子年纪小不懂事,还望海涵,不予计较。”
这话听着倒是很顺耳,林妙妙有点内疚,干嘛扯了扯蓝衣:“快放手吧,人家相公都这么说了,你别得理不饶人了。”
蓝衣看看林妙妙,又看看男人,撇撇嘴,讪讪的松开了手。
女孩低头看着纤细的手腕,一片红肿,忍不住泪水潸然,跟男人抱怨:“相公,她欺负我。”
“好了,娘子乖,相公给你揉揉就好了,这位姑娘也是无心之举,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说着又抬头朝林妙妙看来,“对吧?”
林妙妙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误会,都是误会。”
女孩扁着嘴,满脸委屈,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却没再说什么。伸过手腕,被男人小心托在掌心,轻轻按摩。
这时旁边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咯吱咯吱路过,车夫是个四十来岁的麻衣汉子,粗着喉咙高声吆喝,夫妻二人慌忙让到路旁。
林妙妙这才恍然记起正事,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两夫妻:“我刚刚听说你们要去琉璃城参加什么金秋盛会,是怎么回事?”
两夫妻相视一眼,女孩子撇撇嘴,虽然刚才有过过节,却也冷哼一声开口道:“金秋盛会就是琉璃城主设下的款待八方来客的盛大晚宴,原本邀请江湖各路德高望重的人士参加,我爹爹早已不问江湖事,他老人家爱静,怕是不会出席,所以我们才来参加。”女孩说完,又看身边的男人,“再磨蹭的话天黑就进不去啦,明日晚上就是金秋会,天黑前我们一定要想法子进城去。”
男人没好气:“你知道盛会入口在哪?”
女孩子寻思:“听说入口就在这山里。”
自琉璃城传出江湖,金秋盛会这个名字几乎只在人们的流言中出现,亲眼见过它的人并不多,去过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有人说它在地底下,有人却说在半空中,还有人说,盛会的地点其实和外头没什么两样,良田美池,车马店铺,男耕女织,俨然是个世外桃源……种种说法传得神乎其神,无疑又为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而真正去过那里的人大多缄口不谈,城里的百姓和外界极少往来,一应商货物资都有专人负责运送。
林妙妙本来不热衷这些,只是之前无意中知道紫绍便是他们口中的琉璃城主,虽然心中半信半疑,但是仍想亲自前去证实。况且,季小贤不见了,是否也与这金秋盛会有关呢?或许他是进了琉璃城也说不定。反正暂时没个头绪,不如择捷径而走。
打定主意,林妙妙忽然扬起灿烂的小脸,盈盈望着两夫妻:“我想跟你们结伴而行,一同参加金秋盛会,可以吗?”(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