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争微感窘迫,方想上前慰,却觉如身分,这般可是不妥,忽觉左膝一痛,瞪了过去,见袁昊同样瞪着一双大眼,眼中满血丝,看来甚是骇人。
当此之际,都争苦笑几声,心念一起,觉得就是跪了,既不是为了武、瀛岛一事,又有何不妥?缓缓跪在地上,大声道:「女在上,都争不服武,不服道盟,只拜服柳裙之下,请徒儿一拜!」
只见两人背脊挺,双膝跪地,姿态何等庄严正,显不是开开玩笑这般简单。
二人点点头,第一个磕头下了去。
李若虚大骇无比,又想侧右避礼,岂这换都争捉住右足不。两人一左一右,默契极佳,便是绝不李若虚避礼。
「啊」的娇呼一声,登时脸上一红,羞赧难忍,道:「你……你、你,都少侠,怎么连你也是,你不是、不是这样的人呀。」想上前搀扶,又决不敢。
这瀛岛二人,为了拜师,可当使尽浑身解数,在所不辞。他们这般说跪就跪,几无赖般的央,实是有失中原人想中风度翩翩,神秘诡谲的瀛岛民身份。
李若虚一阵茫然,晓传闻中的瀛岛民是何等夭矫不群、叱咤风云的一等一人物,当年都争同样是岳岳磊磊的少年人,可几年阴不见,当初的少年人不存在,也不都争、袁昊让李若虚大开几眼。
左动也不是,右动也不是,仓皇道:「你、你们二这……不可行的,武币我不要啦,我不要了!你们快起,快起。」
可两人一副视若无睹、听之无声般,第二个磕头已然下了去。
照江湖道上的拜师规矩,只要礼之人没有侧身避过,磕下三头,那便是成功拜了师。
李若虚心中着急,想抽脚而出,只见袁昊连忙双臂一捞,愈是想出力抽脚,袁昊就抱得愈是奋力,挣扎片刻,似感无奈,便弃不动。下身,右手着袁昊,左手着都争,想将二人扶起。
眼见两人还是动也不动,李若虚正潜运内力,袁昊哼的一声,道:「啊!姓都的,瞧你死盯李姐姐大腿不,舔甚么舌?莫非想甚么不成?」
李若虚一闻话,芳心大动,琼脸红,目马上转到都争身上,连内力都忘了运转,见他同样愣愣望着自己,本没有甚么舔舌之举。
便在这时,传来咚的一声,袁昊飞快磕下第三头。
大礼既,这拜师之礼,就结束。
袁昊笑得脸都了,朗声道:「漂亮师父在上,弟子袁昊拜见师父!」他忙磕头,丝毫不觉向敌人拜师学艺有甚么不对之处。
李若虚愣了好久好久,脑袋一晕,只觉个天旋地转,不该如何是好。。
大礼既了,自己实只得了这两个徒弟。
这上最不该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