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这样悠哉的行了半日,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营地。阿骨突在前面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李信。李信见状,连忙催马跟了过去。
“再往前面走就是大王的军营重地,这段时间各部落的首领都来觐见大王,兵营中有些混乱,你们需要格外注意!”阿骨突说完将李信之前交给他的丁原书信给了身边的一个随从,然后又用匈奴语跟那人说了一通。只见那人拿了书信就向营地策马而去。而阿骨突则带着其余人下马停在了原地。
李信不解,不过也像他们一样下马。阿骨突看出了李信的疑惑,他给李信递过了一个水袋。并说道:“虽然我带你们过来了,不过没有大王的命令,我也不敢擅自进入军营!”阿骨突有些无奈的笑着。
李信也明白了,他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张辽和陈兵,却发现两人也翻身下了马。于是李信索性就叫他俩一起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
“我已吩咐突兀前去禀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阿骨突说着望了一眼李信三人,三人对视了一眼,李信开口说道:“有劳头领了!”李信说完将手中的水袋递给了张辽。阿骨突看出了李信言语中的敷衍,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中。
三人相视一笑,望着阿骨突的背影,李信才开口说道:“文远,你怎么看?”
李信说完看着张辽又要对自己客气,于是眉头一皱,说道:“文远,我们是兄弟,就不要这样了。”
“是!将军……”张辽说着又看见李信瞪着他,于是连忙又改口:“是,大哥。”
李信无奈的冲他一笑,却听张辽接着说道:“匈奴单于将王庭和军营分别置于两个地方是有道理的。因为中原一直都是这种模式。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军队在远离后方,能够统一的接受指挥训练,增加军队的凝聚力,这样能够更好的管理士兵。看似军营离王庭很远,实则按照匈奴骑兵的机动性,在遇到突发事件,这点距离都不是问题。而且,在草原上,至少是在雁门,单于指派了数不清的斥候部队,一有风吹草动,单于定会第一时间知晓!说不定我们在出雁门的那一刻开始,单于就知道了我们的到来!”
张辽说完一脸小心的望着李信,生怕自己分析的有所遗漏。李信微微笑着,似乎这些他早已预知。倒是陈兵,一脸茫然的望着两人,却又插不上半句。
最后是李信打破了这段沉默。他微微笑道:“文远想过没有?阿骨突其实就是匈奴王安排给我们的考验!或者说,”李信说着换了一副表情,却又没有停止话语。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匈奴王的待客之道!”李信顿了顿,接着说道,“按照你那位好友所说,羌渠单于并没有反叛汉庭的心思,无奈手下的那些诸侯小部落经不住诱惑,都想在汉庭危难时趁火打劫,所以单于才把我们见面的地方设在了匈奴人最庄严神圣的军营中,而且那些部落的首领也都在里面,单于的用意可以说已经很明显了,他是想让我们自己去化解这场危机,看看我们汉人在经历了动乱后还有多少能耐!”
张辽微怔,只是他没想李信会看得如此透彻。本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匈奴王在幕后操作,只是他一直都苦无对策。再看那李信,竟然也将这一切都看破,而且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想必大哥心里已有了对策。
张辽暗思道,只是李信显然也不打算卖关子。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后的匈奴人方向,在未未发现异常后。他对张辽和陈兵使了个眼色,两人见状连忙将脑袋和李信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