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靖又一次做了伴郎,伴娘是海晨的一位堂妹,也是瑞尔顿家族的继承人,她金发碧眼,长得非常漂亮。
经过一番交谈后,这位瑞尔顿小姐似乎对乌靖很有好感,一直主动跟他说话。后来,大BSS取笑着,“乌靖,你干脆别回国了,就留在芝加哥做上门女婿得了。”
乌靖满头黑线,“我对金发碧眼不感冒。”
“天一黑,灯一关。什么金发碧眼,黑发黑眼的,都是一样的。”大BSS低声调侃着。
乌靖哼了声,心里不爽,然后对轻歌说,“BSS说了,他想留在这儿做上门女婿,他还说,关了灯,女人都一样!”
轻歌用眼尾的余光扫过大BSS的脸,然后看着他笑了,她的笑让大BSS心里发毛。而后,他睡了一个星期的沙发。
接着说婚礼,虽然简单,却很隆重。虽然时间很赶,但一切倒还算是按部就班,并没有草草了事。
就拿婚纱来说吧,瑞尔顿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有女孩成年后,都会开始为她制作婚纱,而海晨的婚纱已经做好十年了,上面缀满了上千颗钻石。极尽奢华。
婚礼是在芝加哥郊外的教堂举行,瑞尔顿家族的人、还有子瑞的父母及一些朋友都来观礼,整个婚礼流程简单却隆重,当海晨挽着大伯的手走向子瑞时,子瑞湿了眼。
*
因为相爱,所以婚后的生活相当惬意,甜蜜极了。
他们先在芝加哥住了一个星期,然后又去了非洲,他们曾经相遇的地方,那里的援助医生已经换了两拨了,不过卡扎尔还在,见他俩已经结婚了,连声说着恭喜。
之后他们辗转回国,又到了摩达直到海晨因为妊娠反应太厉害不能周车劳顿,他们才又回了。
高母乐得嘴都合不拢,将海晨照顾得像个宝贝似的,看得子瑞都有点怀疑了,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
子瑞陪着她去产检,后来回家后,他看着B超单子,可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海晨问他。
子瑞哼了声,“两个月前就是八周,现在怎么才七周?”他看着她,“高太太,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呃!海晨脸色微讪,“这”
“给你一分钟自由陈述时间!”子瑞一脸庄重的说。
海晨坐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赖皮的说,“管他几周,反正是你的,你想赖也赖不掉了。”她可是早有预谋的,婚后就一直不设防了,这怀孕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呵呵,咱们子瑞啊,就没想赖过,“高太太,没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这招逼婚,倒是玩得顺溜啊。”
海晨说道,“如果我不出招,依你这慢吞的性子,要让我等到猴年马月啊。”他退缩,那么,她就前进一步,管他谁主动呢,只要能在一起就好,“我可不想等到头发都白了,你还在那儿原地不动。”
他看着她,突然问:“七年前那一晚,是不是你?”
海晨眼底微微闪着光亮,脸又红了,吞吞吐吐的说:“什么?”
他双手扶着她还纤细的腰,“别跟我装傻!老实交待!”
呃!她微窘,耳根都红透了,硬着头皮点点头。
子瑞抿唇,他曾因为那晚而懊恼不已,可现在,心里只有庆幸,庆幸是她,他唇畔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趁我醉酒的时候强了我?”
提起那晚,海晨脸烫得不行,不敢看他,只是抱紧他,在他耳畔低喃。“子瑞,我爱你很久很久了。”
他欢喜不已,可心里,到底是懊恼极了,他们之间,竟然浪费了那么多光阴:“那你当时怎么不像逼婚那会儿那么勇敢?把我强了就溜了”
她没有告诉他,她其实曾在他的衣服里留有她的电话。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件衣服被他直接扔洗衣机里了,她留的纸条,也在洗衣机的翻滚下成了纸渣。
七年光阴被蹉跎了,不过,能与他重逢,能相爱相守,她觉得,回望过去,但并不觉得后悔,“如果注定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他心生感动,虽然错过了七年,可他们还将有一生的时间去继续他们幸福的生活。
【后记:海晨是个美好的女孩,出身上流社会超级世家,享有10%瑞尔希酒店的股份。可她身上,却并没有豪门女孩的傲气,反倒是谦虚有礼。她是个会讲究,也会将就;能享受最好的,也能承受最坏的,见过世面,自然在人群中能散发不一样的气质,温和却有力量,谦卑却有内涵的女孩。得之,是子瑞所幸。
“如果注定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多么美好的一句话,海晨等了七年,终究等到了子瑞。那么,安妮等了七年,那她又等到了谁?她能否像海晨一样幸运,等到那份属于她的爱情?
接下来的番外,内容上也是“娶一赠一”,男主角是小十一温云霆,女主角是一个新人物乐瑶,他们又会演绎怎样一段“娶一赠一”呢?接下来,请继续听懒鱼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吧。】
【谁是逆来顺受的】
啪的一声。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重重的落在乐瑶握着鼠标的右手上,瞬间,无情的将她刚刚写好的一段文字删除,右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她将手从文件夹下抽出来,才发现手背上一片淤青。可她却抿唇深呼吸,让胸口微微的怒(www.ibxx.com)气消失在无形里,只有小巧鼻息传来的微微启合,记录着她心底的不悦。
“马上送到十七楼,娄总签字后给我!”行政主管左幼晴好看的下颌微微扬起,双手交叉在胸前,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模样,话说间,傲然转身离去。
“你得罪她了?”企划部的叶惠拿着新一季制作的宣传画册走过来,看着左幼晴窈窕的背影,低低的问。
乐瑶抿唇摇头,她无奈的看着电脑屏幕上剩下的空白文档,刚刚,她正将写好的《园工天地》的寄首语全部选定,正在排版,而鼠标轻轻的一点,就这样消失了。她顾不得右手背上的疼痛,点击着“撤消”,希望能将删除的那段文字恢复。
“哎”叶惠用宣传画册遮着脸,却用眸悄悄盯着左幼晴办公室,俯身用手肘碰着乐瑶的右手臂,却不料,明明指向“撤消”键的鼠标,却在她大大咧咧的碰触之后,点击上了“保存”键。
“我怎么觉得她老针对你?”叶惠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一碰的后果,她低头看着一脸无奈的乐瑶,不平的说着:“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逆来顺受想想,她进公司,也不过一个月而你,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半年多了”
“做事吧!”看着无救的文档,乐瑶失望的站起来,拿着文件夹,轻轻的拍拍叶惠的肩膀,那如新月般的眸间,转瞬间露出一种让人温暖的温柔,不顾叶惠的牢骚,她拉开充斥着格子间的办公室的玻璃门,走到电梯面前。
按了“上”键之后,乐瑶的目光,静静的落在电梯上的显示屏里,看着楼层的数字在变化着。
谁没有脾气?
谁是逆来顺受的?
可现在的她能有脾气么?
右手背上,隐隐的,火辣辣的疼,可是,她除了用左手轻轻抚摸着,还能做什么?苦笑着,低头间,眸间,像是盛着一汪清泉。
十七楼,是高层领导核心的办公区,诺大的一层楼,分为左右两个独立的办公区,每个办公区外,都会有一个门禁系统,如此高端的办公区,是属于总监的。
左边,是市场总监娄默(www.19mh.com)的领地,而右边,是行政总监的办公区,上个月,前任行政总监移民去了加大拿,而到目前为止,这个位置,仍旧(www.hao8.net)是空缺。
看着紧闭的玻璃门后不远处空荡荡的办公桌,乐瑶有些狐疑,现在是上班时间,罗珍怎么不在?
她伸手,试着推推,玻璃门却纹丝不动。
正欲转身走开,却想到左幼晴趾高气扬的模样,她抿唇,掏出工牌在玻璃门边一刷,刚刚还纹丝不动的门,在此刻,却静悄悄的打开了。
呵,她庆幸着。
“罗珍?”乐瑶轻声唤着。
罗珍的位置之后,是市场总监娄默(www.19mh.com)的办公室,原本透明的玻璃后,那厚厚的窗帘被拉上了。
身处如此寂静的空间,让乐瑶没由来的有些心慌。她正准备将文件夹放在罗珍的位置上,却突然听到一阵低低浅浅的声间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乐瑶奇怪的望去,却发现这声音是从总监娄默(www.19mh.com)虚掩的办公室传来,急促而充满压抑的放肆,她不由自主的走上去,虽然穿着高跟鞋,但是,深色地毯却将她的脚步声湮化了,透过那微微半掩的缝隙朝办公室里望去,却在看过第一眼之后,她惊愕的掩住了唇
办公室里充斥着糜烂的气息,让她慌犹不及,甚至,愣在那儿,明知道该立刻离开,却腿软得无法移动一步。
地上,洒落着一地的文件与衣服,那诺大光滑的办公桌上,一对男女正在
视线里,正勾勒出一副让乐瑶脸红心跳的画面。
男的正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市场总监娄默(www.19mh.com)。他的身形过于肥胖,遮去了女人的面容,留下的,只有一双修长迷人的双腿。
怎么会这样?
平日里道貌岸然,不拘言笑的娄总,早已经有了家室,竟然竟然竟然在办公室里
“娄总你可要说话算数。”女人娇娇的声音传来,可这却无疑是一颗炸弹,将乐瑶的耳间震得嗡嗡作响。
这个声音,乐瑶并不陌生,她,正是娄总的秘书罗珍。
真的是罗珍。
真的是上周还拉着乐瑶,哭诉着被严厉的上司娄默(www.19mh.com)痛斥的罗珍…乐瑶记得,当日的罗珍是如何的痛骂着娄默(www.19mh.com),甚至,用尽了她所能出口的所有不堪入耳的词汇
可,只短短一个星期,他们,他们…竟然就在办公室里而现在,正是上班时间。
难道,罗珍忘了她对娄默(www.19mh.com)的厌恶与憎恨?
“娄总”罗珍撒娇的声音显得卑微极了:“人家的….基本工资,才一千五啊”
这是一场交易。
一场身体与金钱的交易。
对于这一幕,乐瑶抑制不住心中隐隐作呕的感觉,她无力的靠在门边,耳间却一直充斥着那靡靡的声音。
肮脏!
她咬着下唇,转身离开,但是。脚却像灌了沿一样,重得每一步似乎都迈不开,当她走出七楼的玻璃门时,心底正要松一口气,却不料,胸口的工牌刮在玻璃门上,重重的,生出一声长长的吱呀声。
“是谁!”娄默(www.19mh.com)惯有的训人的喝斥声从办公室里传来。而那靡靡声,也在此时嘎然而止。
不敢去想象刚刚的一声吱呀声会让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如何,此时乐瑶的心,快要跳出喉咙来了,慌乱中,一刻也不敢停留,更不敢往电梯那边走,而是从旁边的楼梯里急急的冲下去,高跟鞋在寂静的楼梯间,特别的清晰。
而十七楼玻璃门禁上,那泛着淡淡光亮的摄像头,却在无声中,记录了这个黑色的娇小身影仓惶离开的模样。
心底的慌乱无法抑制,高跟鞋走在楼梯间的回响声让她害怕,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她的身后随时都可能将她捉住一样,她只顾着低头往下冲着。
步伐太急太大,高跟鞋的鞋跟在楼梯上一拐,她娇瘦的身体突然间失去平衡,一瞬间,在她还来不及抓住楼梯间的栏杆时,身体已然翻滚在楼梯上,一梯一梯的往下滚动着,背部与手肘传来的剧痛,让她咬紧牙关承受着,她的心,却如死灰般,只等待失去平衡的身体到达楼梯的终点。
不过只短短十来梯,但是,却让乐瑶觉得太漫长了她闭上眼睛,仿佛是,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终于….
她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心,压抑得难受。
生活、工作
仿若,这五年来,她没有一刻轻松过。
而此时,借着无人的楼梯,借着背部与手肘的疼痛,借着紧闭的双眸,她哭了。
曾经,多少次,她的眼泪湿了枕;
曾经,多少次,她在梦中哭醒;
曾经,她想放弃生命…
但是,她终于还是挺过来了,可有些事,有些经历,有些酸楚,却久久的在心底,从未抹去。
她,不过刚刚二十三岁,可是,却仿若经历了残酷的人生历练一般,生活,于她来说,从来,从来没有轻松可言。
被挽起来的长发在她滚落楼梯时散落在脸颊,她的泪,滑出紧闭的双眸,顺着光滑的皮肤。落进发间,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倦缩在地上,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心底积怨已久的伤痛。
背上,传来一阵摇晃,像是被人踢着一样。
疼。
“滚开!”温云霆看着压在自己脚上的那个纤瘦的黑色身影,她的倦缩,她的哭泣,让他没由来的一阵烦乱,不过是走出咖啡厅到楼道来接个电话,却偏偏被从楼梯滚落的她压住了脚。
乐瑶惊觉的翻身起来,狼狈极了,才发现,自己刚刚根本不是滚落在墙边,而是面前这个高大男人的腿边。
“对不起!”长发,遮住了她的额角,混着泪水,湿答答的,她赶紧抹着眼泪,声音里,带着一丝哭后的沙哑。
温云霆的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哼了声,清眸间一片冰冷,岑冷的薄唇微抿着,即使他就这样站着,也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对不起!”乐瑶微微欠身,鼻翼间,带着哭后的沙哑,此时的她,思绪才回到现实中来,现在,是工作时间而她,刚刚看到了那副肮脏的画面
温云霆冰冷的目光触及她胸前的工牌,那儿,有她的两寸证件照、姓名与职务,薄唇里,带着轻蔑:“看来,时代银座的员工手册应该重新修改并严厉执行?”
“啊?”他的声音,如同冬日的闷雷一般,惊炸了乐瑶的所有思绪与神经…她猛的抬头,他英挺的身影落入她微红的眸间,她的呼吸仿佛在片刻停止,而她的世界。也在瞬间崩塌了。
有些事,有些人
即使再装作不经意,即使从来不去刻意想起,但是却从来未曾离去。
曾经的伤痛再一次袭击了乐瑶脆弱的神经,她的世界,黑暗中,出现的不是光亮,而是足以毁灭她意志的残酷。